晨光出現,綿延數十裏的山脈叢林退去了神秘的麵紗。展現在人們麵前。在這綿延不絕的山林中,有一條不算寬闊的路麵,兩邊豎著百米高山。視線順著路的方向延伸,隱約可以見到村莊的身影——卡崗村。
在這兩岸高山夾道的路上,遠遠的看到一隊人馬緩緩的向這邊走來。為首的騎著一匹快馬,獨眼,光頭,眉宇間透露出些許淩厲之氣。此人正是鐵砂,淬體八重修煉者。
在其身後,綁著五十多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鄉野山民。他們被粗繩纏住了手腳,隻能拖著步子,艱難的向前行進。
山民兩旁,八名身材壯碩,手拿武器的大漢,分列而行。淡漠的望著這一切,時不時爆出兩聲粗口,逼迫他們加快腳步。
鐵砂眼睛不停地在四周掃動,注意著周圍環境的輕微變化。慢慢的,路變得窄了,兩岸的高山卻更加陡峭了。
輕輕一拉韁繩,鐵砂眉頭緩緩皺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的一處巨石。巨石之上,一個少年,正雙手負於身後,背對著鐵砂一行人。少年全身黑袍,略有消瘦。但卻給人一股逼人的淩厲氣勢。微風吹拂,衣袍擺動間,更是平添了一股神秘和壓抑之感。
似乎是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鐵砂這邊,所有人都是停下了腳步,神情嚴肅的看著那巨石之上瀟灑站立的黑袍少年。
鐵砂眼睛若有深意的看著少年的背影,片刻後,嘴角上露出淡淡的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那昨晚落荒而逃的喪家之犬?!”
聞言,那八名手下也是附和著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雖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可聽鐵砂的言辭,這人明顯曾敗於三當家之手。因此,笑起來也是肆無忌憚。
不屑的嘲笑聲,在整個山穀中回蕩開來,層層聲波重疊,更將這種恥笑之聲擴大到了極致。
王彥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然後在這聲浪起伏的山穀中,慢慢轉過身來。淡漠的眼神,不含絲毫感情的逐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隨著王彥的目光掃射過來,那本來還在放聲大笑的人,皆是忍不住渾身一顫,笑聲戛然而止。誇張的表情看上去格外滑稽。
將眾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裏,王彥嘴角向上一瞥,這才望向正前方的鐵砂。隨即,淡淡的聲音,慢慢在山穀之中飄蕩而出,“我就閑話少說,鐵砂首領,放人吧。”
聲音中無喜無悲,就像在述說一件家常小事,但這聲音中,配合著王彥輕輕的微笑,卻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哼,就怕你沒那個本事!”嘴角扯出一絲冷弧,鐵砂眼中閃爍著冷冷的光芒,右臂之上,元氣慢慢凝聚。昨天晚上,被王彥擺了一道,讓他顏麵大失。想不到這家夥竟還會主動送上門來!
“既然如此……”王彥眼睛微眯,等再次睜開時,眼神中已是多了一份淩厲之氣,“我就隻有自己動手了。”
說著,他含著淡淡的笑意,一步一步向鐵砂走了過去。八名手下心頭一緊,腰間武器緩緩抽出。緊張的望著走來的王彥。
鐵砂看著王彥的身影,表情慢慢變得危險起來。他手臂輕輕一揮,不含絲毫感情的話,冷冷的蹦了出來,“殺了他!”
身後,最靠近鐵砂的兩名手下,互相對視了一眼,目露殺氣的舉起手中長刀,帶起地麵的一聲炸響,像是兩枚炮彈,猛地轟向了王彥的身子。
兩把長刀一左一右,帶起凶悍的氣勢,直刺王彥的左右胸膛。淩厲的攻勢,讓卡崗村五十多口人緊閉上了眼睛。仿佛血濺當場的場麵就要出現。
眼神淡漠的望著爆刺而來的兩把長刀。王彥腳步不急不緩,然而,當那兩人達到他的攻擊範圍之時。後者平緩的腳步,突然一變,速度陡然增加。
砰!砰!
兩道沉悶的聲音響起,那兩名用盡全力攻擊過來的人,身子保持者出招姿勢定在了那裏。眼神中透出濃濃的震驚。
王彥現出身來,傲然立於兩人中間,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旋即,他麵帶笑意的看著有些驚訝的鐵砂,平淡道:“鐵砂首領,這些小嘍嘍,便不要讓他們白白送死了吧。”
王彥緩緩收回手掌。與此同時,那兩人也是在王彥收回手掌的瞬間,倒在了地上。
安靜,整個山穀中,一片安靜。那剩餘的六名手下,皆是一臉驚恐的望著麵前含笑的神秘少年。
“一招?竟然隻用一招就把兩名淬體第二重境界的修煉者擊敗?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被俘虜的卡崗村人,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抬頭。他們知道,那少年定然是凶多吉少。其中,有一位身穿藍色衣服,麵黃肌瘦,頭發淩亂的婦女抬起了頭,臉上的輪廓細看起來。竟有幾分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