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曬的眼睛疼,影子拉的有點傾斜,一個少年嘴叼一根狗尾巴草,唉聲歎氣。
“可惡啊,要不是當時師傅命我去做任務,導致我晚歸,錯過了和師妹同行。”這個少年便是王雲軒,王老師。
少年越說越氣,握拳狠狠砸下地麵,地麵出現一個大洞。
發泄了一番,明白再怎麼發泄也改不了 什麼,呆呆坐在原地。
咚咚咚,悠揚的鍾聲回蕩在宗門。
王雲軒渾身一個激靈,嘴裏喃喃,“不要,千萬不要。”
在方月宗,每當有外門弟子探索方月林死亡,便會響起鍾聲三下,以示哀悼,不會因為是外門弟子,就冷漠相對。每個探索方月林的弟子為宗門做出了貢獻,值得鳴鈴哀悼。
哢吱一聲,一名男子推開了木門,走進室內,昏暗無光,酒瓶散落一地,正中間渾身酒氣的男子,依坐其中,喃喃自語,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王師弟,師妹是死了,但她並不是死於妖獸口中,而是王家為了奪其玄龜甲,將其殺害。”雷師兄大聲對我嗬斥,“你在這喝悶酒,卻讓真凶逍遙法外,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努力修煉突破元嬰,而不是酗酒。”
無神的雙眼亮了起來,“師兄,求你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
事情還要從師妹離開宗門來到方月林後說起,外門弟子一旦在半年內沒有突破金丹期,降格為雜役弟子,一年內還是沒有突破逐出宗門。
呼哧呼哧,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靠在一棵大榕樹下,月白色的長裙破破爛爛,經曆了一場大戰。
“該死的李家人,不愧是王家的走狗,一點風吹草動便聞訊而來。”此人便是趙師妹。
半年時間,一眨眼就過了,而她還是沒有尋到機緣突破金丹,失落的往宗門方向飛去。
路上冥冥中有一種感覺,指引著她來到一處洞府。
黑黝黝的洞,透露出恐怖的氣息,“感覺有大危機,可能會隕落。”趙月玲站在洞口,雙腿發軟,越是強大的修士對於危機的感應越強,這也是修煉到後麵難以斬殺的原因之一。
“現在回去被降為雜役弟子,雜役弟子勞役繁重,根本沒什麼時間修煉,想要突破金丹進入內門更是難上加難,與其就這樣死去,還不如奮力一博。”堅定心中念頭,朝著洞內狂奔,尋找指引自己來著的機緣。
經過一番尋找,終於發現在最深處,小水窪中間一抹亮光,定睛一看是一片甲片。
“哇噢,是玄龜甲,看品質似乎是築基妖獸進階金丹期妖獸蛻化出的,可以做一套甲胄,或者吞服入體,經脈堅固突破金丹的概率大大增加。”趙月玲小嘴因為看到玄龜甲高興的合不攏嘴,比ak還難壓。
“不知道那妖獸還會不會回來,趕快拿了,趕快回宗門閉關修煉突破金丹,光明正大站在王師兄旁邊,不再連累他。”趙月玲深吸一口氣,輕輕拿起玄龜甲,放入兜裏,快步離開洞內,急速朝宗門奔去。
可是,距離宗門還有半天的路程,遇到了不速之客。
“嘿嘿,小娘皮,跑這麼快要去哪啊。”說話之人尖嘴猴腮,猥瑣的表情,淫笑的看著趙月玲。
“我呸,我道是誰,原來是王家的走狗,李家人啊,李老二,我可是方月宗弟子,動我你可要想好了,王家會不會保護你。”趙月玲惡狠狠的說道。
此話一出,李家人一時間也不知是攔還是不攔,你看我我看你。
“嗬,快讓道。”趙月玲身懷重寶,急切回宗門的心太急了,露出了破綻。
“嘿,這個娘皮剛從方月林回來,行色匆匆被我們的探子看見,身上必有重寶,勸你識相點,交出來饒你不死。”李老二看趙月玲說話雖然狠厲,但是不止顫動的腿還是出賣了她,冷笑道。
趙月玲沉默的站在原地,緩緩低下了頭,大腦飛速旋轉,“交還是不交,交,雜役弟子,不交,隻能把命留在這裏。”迷惘的看向腳尖,突然想起了王師兄在陽光下對著自己說道,“以後我們二人執劍行走江湖,快意泯恩仇,縱橫天下。”爽朗的笑聲,溫柔的眼神,至今都難以忘記。
“喂,小娘皮磨磨唧唧的幹嘛,交出來,別逼我們幫你拿出來噢。”笑嘻嘻的搓搓雙手,一臉奸笑。
趙月玲緩緩抬起來了頭,麵無表情的小臉,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小二哥哥,別急啊,寶物確實是有,小女子必雙手奉上,先讓我們做點快樂的事。”邊說邊解開了長裙的紐扣。
“好好好,寶物不急不急,先做快樂的事。”李老二和他的手下,笑的眼皮都眯起來了,口水流了出來。
趙月玲邊說邊扭,李家人在那一直笑笑,渾然沒有察覺,趙師妹眼裏露出的冷光。
“東南方向雖然有兩個人但都是築基初期,動用秘術強殺兩人,快速突圍有希望趕回宗門,王師兄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長時間互相陪伴,兩人已從仰慕變為了愛意,隻可惜這份愛沒有辦法得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