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辰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小子，你知道我媽怎麼死的嗎？”
現在她沒心情演戲，叫他一聲小子都算給麵子了。
墨九辰似乎很詫異她對自己稱呼，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開口道：“不知道。”
“你媽跟我爸勾搭在一起，精神出軌，我媽察覺出來了，然後把自己內耗的跳樓死掉！屍體碎了一地，殯儀館的人來了，用一個袋子把我媽裝起來拎走，殯儀館裏最厲害的入殮師，都沒辦法把她拚湊完整。”
墨九辰眼神黯淡下來，“姐，對不起……”
‘啪’
蘇荷轉身，抬手打了他一耳光。
墨九辰錯愕的看著她。
“啪”
蘇荷抬手又打了他一耳光，目光冰冷徹骨，“我把你媽弄成這樣，在給你道歉，可以嗎？”
墨九辰死死咬緊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荷冷哼一聲，“墨九辰，在那個房間我隻是拿你尋開心。以後你就是我的玩具，專門用來宣泄情緒。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不過，到時候我的目標就可能是你媽了。”
她看著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瘋癲不已，“那些不痛不癢的道歉，對我而言是一種示威，因為你們都活著，而我媽卻死了。”
“不讓我做點什麼，我會瘋的！”
她眼中的瘋狂和破碎，讓墨九辰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
“姐，如果我能讓你宣泄情緒平息心中的恨，那我願意做你的玩具，隻要……你不傷害我媽媽！”
蘇荷逼近他，恨不得貼在他的臉上。
他身上散發一股荷爾蒙的味道，她終於忍不住笑了，猛不丁輕吻了他的唇。
“不怕告訴你，我就是要故意毀了你，誰讓你是李美麗的驕傲呢。”
盡管李美麗什麼都沒說，但蘇荷就是知道，墨九辰是她的驕傲。
墨九辰身子微微一顫，不知道是因為那個蜻蜓點水的吻，還是這句極其不友善的話。
見他不吭聲，蘇荷走到窗邊，再次看向外麵燈火輝煌。
“害怕了？”她輕聲問道。
這一次，墨九辰沒有沉默。
“不怕。”
蘇荷轉頭看向他，好奇怪，明明剛才他的臉上還有一絲青澀的。一會的功夫，竟然就變得成熟了些。
棱角分明的臉上，那雙彷如墜入星辰大海的眸子，少了一絲清澈，多了一絲內斂和深邃。
挺直如峰的鼻梁將他剛剛浮出來的成熟完美融合，先前不自覺就上揚的嘴唇也失去了象征著開心的弧度。
“我知道，姐會有分寸的。”
他低聲說出這句話。
蘇荷支起下巴，用命令的語氣對他道：“過來，抱我。”
墨九辰隻遲疑了片刻，就乖乖上前將她抱起來。
蘇荷摟住他的脖子，然後附在他肩膀上，張口狠狠咬住。
墨九辰很疼，但他忍住了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蘇荷咬的嘴巴發酸才鬆開他，舔了舔唇，她問：“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瘋，現在還願意當我的玩具嗎？”
墨九辰垂眼看向她，深邃的眸子裏，莫名的堅定，“願意，隻要姐不傷害我媽。”
‘啪’
蘇荷第三次打了他一耳光，“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你最好別逼我徹底失去理智！”
這就是發瘋的感覺嗎？
下一秒，她哭了。
哭的撕心裂肺。
自從媽媽去世後，她一直將自己包裹在理性中，這還是她第一次毫不顧忌的發泄所有負麵情緒。
真好，她愛上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