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顏如玉和手塚來到網球部成員表演的地方後,發現搭建起來的是一個占地比較大的舞台,正在指揮眾人的男生一個回頭便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他們。
“你們來了啊,”忍足麵上帶笑,“其他人呢?”
“他們去別處逛了,”顏如玉聳肩,“對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個舞台看起來很大啊,而且裝扮的也很……唔,也很華麗。”想了想,最後顏如玉用了這個詞。
“噗,”忍足噴笑,然後朝他眨眨眼,“是不是第一眼就想到跡部了,這個舞台的確是他設計的。”
正說著,一個就算在人群中也顯得很高大的男生走了過來,手上似乎還拎著什麼,忍足立刻迎了上去,“樺地,辛苦你了,把這家夥拎過來,”從樺地手中接過慈郎,甚至還晃了晃,忍足臉上的笑容加深了,“還有那些躲起來的,給人添麻煩的家夥,也拜托你了。”
看著這一幕的顏如玉側過頭說,“手塚,你有沒有覺得忍足這個時候很像某個人?”
這種笑得十分具有紳士風度,但實際上身周已經流露出黑暗氣息的感覺……
“你覺不覺得很像不二?”顏如玉在心裏給那些家夥畫了個十字。
等到網球部的人全都到齊了後,忍足無奈的扶額,你們這些家夥有必要溜得這麼快麼,不過是表演一個話劇而已。
“說得好像你一點也無所謂一樣,”盤腿坐在地上的日向扭頭低聲吐槽,“切,還不是因為你不用扮演隻需要拉小提琴。”
“對啊對啊。”一旁的慈郎附和,然後沒一會頭就一點一點的,身子漸漸歪在了日向身上,“呼~”
其實跡部準備的話劇很不錯,不過總會有些成員不想演,並且理由五花八門,比如‘想睡覺不想演話劇’這種理由。
“好了,讓我們在排練一遍。”將卷起來的劇本拍了拍手心,忍足揚聲道,可是等大家都進了換衣室後,忍足環視一圈,就皺起眉來。
奇怪,怎麼跡部還沒來?按照景吾的性格,應該不會遲到的,他甚至還特地讓樺地去拎回那些有逃場嫌疑的自家隊員,自己又怎麼可能會不準時來。
“怎麼了嗎?”看到忍足麵色嚴肅,顏如玉忍不住問。
“跡部還沒有來。”
“會不會是和手塚聊了什麼所以一時忘記了。”
忍足一愣,然後才發現原本在顏如玉旁邊的手塚不見了,“他什麼時候去的?”
看到忍足一副認真的樣子,顏如玉也嚴肅起來,他想了想,說出一個大概的數字,“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內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忍足拿出手機打了跡部的電話,卻沒有人接,皺緊眉掛斷,忍足打給手塚,卻同樣沒有人接電話。
到底發生什麼了!心情急躁的再次掛斷,忍足話也沒說就匆匆離開。
在忍足身旁的顏如玉自然也發現了兩個人的電話都沒有人接,同樣擔憂手塚和跡部的顏如玉抿緊唇就想追上忍足,眼角瞄到的一個人卻讓他動作一頓。
那個人……
被顏如玉看見的人是一個穿著冰帝校服的男生,他從來往的人員中匆匆穿過,沒多久就消失了。
隻是幾秒的匆匆一瞥,顏如玉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還會停下腳步看著那個陌生人消失,就算加上這次他已經兩次看見那個人了,可也同樣是一個陌生人。收回目光,顏如玉追上還能看見背影的忍足。
也許是因為那個人的表情太吸引人注意了吧。
顏如玉腦海中飄過這個想法。
當他追上忍足後,卻發現對方站在門口不動了。
“怎麼……”一股刺激氣味首先鑽進鼻腔,似乎還能感覺出一股甜味,顏如玉走到忍足旁,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他嘴裏輕聲想要問什麼,目光投注到忍足臉上,卻因為對方臉上的表情而頓住了。
什麼也不需要說,顏如玉一瞬間便意識到了什麼,一股冰冷從尾椎骨漸漸蔓延上來。
手撐在門側,忍足咬緊唇,眸色暗沉,他一字一頓地,帶著壓抑的怒氣說出自己發現的東西。
“有人用了□□【注1】。”
等到所有人都到達現場後,忍足臉上已經恢複了冷靜,他甚至已經通過再次撥打電話找到了跡部和手塚的手機,它們被隨意的丟在了角落,可是它們的主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們還發現了丟在沙發上的白布,摸上去還能發現它是濕潤的,隻是略微一聞,便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但忍足能壓抑怒氣努力用冷靜的思維來思考,卻總有人無法壓抑。
大家腦海中浮現的隻有兩個字——
綁架!
“該死!都是我的錯。”日向握緊拳頭,心裏已經被愧疚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