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胡子滿臉,還坦胸漏乳上麵長滿護心毛的肥碩的黑臉大漢,口中突然吐出嬌滴滴的女子的聲音,是什麼體驗?
反正無花渾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心中快速的閃現過東方不敗、華山四姐妹等一係列走入廣大人民心目中的形象,最後剩下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
“陰陽人,爛屁股!”
無花放眼望去,隻見那被稱作左令旗的虯髯大漢連動作都突然矯揉造作起來,捏著蘭花指,做扭腰擺胯狀,步履嫋嫋的朝無花這裏走來。
無花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大人,小的告退啦!”
“走什麼走,快來陪奴家喝酒啊!”這矯揉造作的左令旗伸手就要抓住無花的手,卻被無花飛快的閃開。
“呦,小哥兒不僅樣貌俊俏,身手也挺俊的啊!”那左令旗見狀雙眼放光,更急切的要將無花拉到身邊。
無花靈機一轉,快步的走到那放著美酒的桌子前,搬起來送來的美酒,“大人,我來伺候您老人家喝酒!”
“怎麼能叫人老人家?”那大漢半遮住自己的大嘴嬌笑著,還是很滿意的側身坐在那椅子上。
無花飛快的倒了整整一大碗的酒水,忍住不適走到那大漢的身邊道,“大郎,呸,大人喝酒啦!”
“不錯不錯!”那大漢連連的點頭,端起那碗酒水就一飲而盡,連胡子上都沾滿了酒水。
“這酒水怎麼讓奴家感覺有些奇怪,好像有些甘甜?”左令旗的眉頭微皺,咂了咂嘴。
“哎!今天定是大人心情奇佳,所以才覺得這酒水甘甜如蜜啊!”
“是這樣嗎?”那大漢再次嬌笑兩聲,連連的催促無花為他倒酒。
直到所有的酒水都被飲盡,那大漢卻搖搖晃晃的起身還要拉無花,卻是感覺腦袋一片眩暈,在跌跌撞撞的碰到桌椅之後,才一頭向地上栽倒,昏迷前一刻瞥見無花那冷冷的表情,那腦海中才終於閃過,“壞了,被算計了!”
無花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漢,才嫌棄的從他身上摘下來那串掛在身上從不離身的鑰匙,然後將目光放在了那排木架格子上。
他快步的走了過去,迅速的在格子中翻找起來,裏麵裝滿了瓶瓶罐罐和各類的藥材、丹藥。
其中不少的瓶子上標著“百花軟筋散”幾個小字,應該是為了讓牢房中的犯人保持無法使用內力的狀態,故而讓看守的人方便持續下毒。
無花思索片刻,將幾瓶包好塞進自己的懷中,以後應當用得上,當他翻完所有格子後才終於找到小小的一瓶標寫著解藥的東西。
正當無花暗自高興的時候,他突感身後一陣勁風襲來,便想也不想便舉拳返身相擊,竟是那被無花迷暈的左令旗赫然來襲。
隻是觀那虯髯大漢渾身氣勁鼓蕩,連胡須都在根根立起,怒氣勃發的姿態哪有剛才的陰柔矯造。
“砰!”的一聲巨響,兩隻拳頭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兩股巨力相撞到一起,伴隨著一股至陽至熱的血氣與那中正平和的內力對衝激蕩,無形的氣浪陡然四散,那些散落在地麵上的盤子桌椅都被吹飛出去。
但是幾乎在一瞬間那股血氣被驟然衝散,那虯髯大漢口噴一口鮮血,連連的後退不止,接連退出二十多步才勉強的止住了身形。
“你,你究竟是何人,這等深厚的內力,倉促之間出手還將我傷成這副模樣,絕對不是江湖上的無名之輩!”虯髯大漢雙目瞠然,連那眼角都隱隱被撕裂。
“可惜,小僧我還真是無名小卒!”無花一把扯下頭頂的頭巾,輕聲說道,“不過施主能否解除小僧的迷惑,你到底是如何擺脫迷藥的呢?”
“哈哈哈,我等聖教的神功可是尋常武功可以媲美的嗎?我修煉的可是——陰陽兩極血身大法!”虯髯大漢的笑聲桀驁不馴,但是說出來的話漸漸地變得尖銳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