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這一路走來感到十分的不安,因為以往他遛馬的時候官道上雖然不至於車水馬龍但至少也不缺行人,可是今天明顯有些異樣,不但官道上不見人影就連路過的村莊和驛站都是靜悄悄的。
“嘿嘿~!”
看到此情此景劉武心裏不停的冷笑,既然鄭經一切都安排好了那自己就千萬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
等鄧虎和穆順帶人趕上劉武的時候驍騎營本部和右曲的軍營已經就在眼前了,看著靜悄悄的營盤鄧虎一磕胯下戰馬來到了劉武的身邊小聲說道:“武哥有點不對勁啊!怎麼整個軍營連個站崗放哨的都沒有,你看那些箭塔和瞭望塔上邊也是空空入也!”
“嗬嗬~!”
劉武回過頭來笑嗬嗬的看著鄧虎說道:“怎麼,虎子哥你怕了?怕就在營外給給掠陣!”
說著話劉武將手中那麵繡著劉字的軍旗直接拋給了鄧虎,而後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環首刀大喊了一聲“衝~!”
看著縱馬而去的劉武,鄧虎轉身將旗幟扔給了身邊的親衛對著劉武大聲喊道:“我怕?我是怕你騎術不精到時候摔下來!”
劉武等人入營並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攔,因為整個軍營就像是空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等劉武進入軍營之後他的眼睛看著校場的點將台就眯了起來,因為在點將台上站著的人正是驍騎營的司馬鄭經,而他身邊被鋼刀威脅跪在地上的正是自己的手下。
看著策馬而來的劉武一絲戲虐的微笑出現在了鄭經的臉上,他看著劉武笑嗬嗬的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敢來啊!莽夫就是莽夫,既然你今天走進來了就別想再活著出去!”
“嘭~!”
隨著鄭經的話音落下軍營那厚重的鬆木門一下子關了起來,原本空空如也的校場上從四麵八方湧進來了無數的軍隊,劉武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有四百人左右,前麵是刀盾兵,緊跟著是槍兵,隨後是弓箭手,還有一隊百十人的騎兵在陣後等待著什麼!
“嘩啦~!”
原本空空如也的瞭望塔和四角的箭塔上也同時出現了弓箭手,不過劉武對這些靠上來的軍隊隻是輕蔑的笑了笑,因為劉武從這些軍卒的動作就能看出來這些都是新進招募的士卒,根本還沒有形成戰力,看著這些本應為了家國而走上戰場的漢人卻為了別人的一己私欲而對自己的同胞舉起刀劍,劉武對著不斷前進的軍隊就是一聲大喝。
“嗨~!”
“都是大漢的百姓,難道你們真的甘願成為這個假正經的爪牙而對自己的兄弟袍澤動手嗎?”
聽了劉武的話前進的隊伍明顯有些呆滯,站在點將台上的鄭經明顯對於劉武在這個時候還這麼鎮定有些詫異,更讓他詫異的是盡管知道劉武如今在雲中的威望很高,可是他從來就沒想過已經高到了如此程度。
看著有些停滯不前的鄭經卻並未有任何的慌張,盡管有些意外可是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戲謔的看了劉武一眼狠狠擺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哢嚓~!”
隨著鄭經將衣袖擺下,劉武的眼睛都瞪圓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點將台上那六個失去了頭顱還在不斷抽搐的屍體,在鄭經擺袖的瞬間那些架在脖頸上的鋼刀直接落了下來。
“叛軍劉武未經召喚擅闖大營,帶軍入營藐視上官,見官不拜展露兵刃,疑為叛黨,眾軍隨我出陣平叛!”
看著戲謔咆哮的鄭經劉武知道自己失算了,原本劉武以為這個鄭經最多也隻是借此事來打壓他的威望,讓更多的人知道在驍騎營鄭經才是真正的老大。
畢竟要是鄭經真就莫名其妙的殺了劉武,先不說以劉武如今的身份和威望別人信不信他造反,就算別人相信了那你也要有證有據啊!
這就是劉武!思想仍然活在現代世界的劉武,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他身處的時代根本就是個人吃人的年代,在這裏隻有強權和實力才是所有事物的根本,當劉武明白這一切的時候明顯已經晚了,這次劉武要為他仍然不成熟的思想而付出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