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剛才是花眼了嗎?”平房之內,那左邊對沈弓不看好的師弟,震驚的道。
右邊平房內的師兄則是在短暫錯愕之後,利用空氣傳音,大笑的道:“師弟,你沒眼花。的確,方才這沈弓,一箭射破黑皮的竹箭,一分為二。而是就一箭,便射入黑皮手臂之內,如若沒看錯,他應是手下留情,否則以他的箭氣力道與精準出發點,要黑皮性命,實在易如反掌。”
“這,這怎麼可能?”師弟依舊難以置信,沉吟良久,才道:“看樣子,這沈弓實力不如表麵如此。”
“的確有所隱瞞。既想低調,卻忍不住的高調。內心很矛盾,心性既是淡然又是忐忑,這沈弓在離家三姑爺的身份,的確很尷尬。不過不管如何,師弟,你我打的賭,誰勝誰負,我想,不用為兄我多講吧?”
“師兄放心,師弟既是一言既出,自當駟馬難追。熾豹鞭過後奉上。”師弟也不避諱,反倒說道:“師兄,你我二人雖是離家之人。卻早在十年前就已脫離離家世俗繁雜事物。你我二人至今之所以還在族內修行,便是為了給‘大箭宗’提供後援輸出人才,不知你覺得這沈弓如何?”
“哦?師弟也有這意向?”看來師兄心中早有定論。隻是略微沉吟,便道:“不急。大箭宗每年沒時節都在招收弟子,隻要你我聯袂舉薦,進入是沒問題的。關鍵是連續三年,你我舉薦之人都輸給大箭宗那‘孫之人’的手上,為兄不服氣得很。這一次,一定要勝。所以得選好,對這沈弓你我了解不深,還需細細觀察,對了,二十多日之後,不正是咱離家的箭術比試麼?且看那時他表現如何再來定奪。”
“好,就依師兄所言。”師弟甚喜,道:“我看以沈弓目前在離家的地位,定然不敢隨意誅殺人。也罷,既是看中了他,也該為他料理下。待他走後,你我怕是得對那黑皮言傳說教一番,別為沈弓帶來大麻煩為好,否則耽擱沈弓修行,那對他日後的評估就有些難以評斷了。”
“可以。”
……
對於箭技樓左右兩邊的平房之內那神秘的師兄弟二人的談話以及決定,沈弓全然不知。
如今,他一心想要打開這纏人的黑皮,不傷他性命,是要讓他知難而退,如若還如索青那般不識抬舉,一個外門弟子而已,殺了便殺了,哪來這麼多猶豫害怕?
反正他心中篤定。
已自己目前的實力來看,離蒼茫不至於將自己驅逐出家。且在待遇方麵,還有不少回升。
就是會引來離滄海,允諾承以及離歌堂等人的惦記,自己的崛起,對他們就是一種威脅。
“你,你,你你你……”如今的黑皮,已被沈弓表現出來的箭氣水準給震驚到口吃,言語不全。
手指指著他,顫顫巍巍,神色中的惶恐,大過震驚。
“如何,本姑爺這箭氣算不算?我能否進入這箭技樓了?”一邊說,沈弓一邊踏著穩健步伐,走上前去,蹲下身來,戲謔的道:“我不想與你為難,但你也別太咄咄逼人。不要試圖拿什麼袁野嵩或者允諾承來威脅我,本姑爺不受威脅,否則也不會輕易動手。你與我方便,我便不與你為難,公平交易,你可讚同?”
“讚同,讚同,我讚同。”黑皮哪敢還有其他言語造次。連連點頭的同時,還翻身跪下,磕頭道:“三姑爺息怒,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與小的計較。”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錯。”沈弓微笑起身,低眉的道:“今日之事,我的建議,你最好不要泄漏出去,當然,泄漏出去也無妨。我現在不動你是給你機會,請自重。”
“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