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負責教導外門弟子的教習今日不在,領頭的,是外門弟子第一人,目前箭氣已達到第三截後期巔峰,據說擇日將會晉升第四截,是本次箭術比賽,呼聲最高會加入內門弟子,易名改姓正式成為離家成員的人,名叫袁野嵩,年紀十七歲,與沈弓同年進入離家,修煉天賦過於常人,野心勃勃,而且攀龍附鳳,很是會阿諛奉承,與離家很多直係弟子的關係不錯,好像是二姑爺的狗腿子。
以前在同期修煉時,就沒少跟沈弓鬧過別扭,許是教習有事外出,不在府內。所以便讓這袁野嵩暫領一日晨練,成為晨練教習,就擁有獎懲一切晨練子弟,無論身份尊卑如何。
此時,那袁野嵩雙手背負在腰,站在圓形場內的中央,腦袋不斷旋轉的關注著四周子弟們的修煉動態,魁梧的身軀,健碩的肌肉等,看起來虎背熊腰,猶如高山般巍峨,巋然不動。
沈弓心中祈禱,但願這袁野嵩不會趁機難為自己才好。畢竟自己目前的身份和實力都很尷尬,如若這家夥再去府內通稟自己的不是,不知又會遭來多少離家人的怪罪,四年時間,為了修煉,為了能有機會接觸到密射室,他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壓抑。
他疾步上前,來到袁野嵩麵前,雙手抱臥,恭敬的道:“袁師兄。”
袁野嵩和沈弓一同來到離家,因為時間早,修煉勤奮,實力突出,如今已是離家外門弟子大師兄。按理說沈弓也應當成為二師兄之類的,但是現在依然是小師弟,就連他進入離家時間長短都被人忽略不計,就是他這姑爺來得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實力卑微得很。
袁野嵩低眉,一雙眼眸如老鷹般犀利,射在人身上,有種如芒針刺之感。看著沈弓渾身上下被雪花覆蓋的濕漉漉的衣物以及狼狽倉皇的模樣,冷哼一聲,不屑的道:“沈師弟,你也是外門弟子中的老人了。多年如一日的晨練難道不知道嗎?而且還身為離家姑爺,竟然遲到,這要人人都跟你學,那這外門弟子還該怎麼帶?你不覺得自慚形愧嗎?”
沈弓麵色微紅,心跳有些加速,抿著嘴的低頭道:“袁師兄,請原諒,都是師弟的疏忽。昨日是我母親祭日,我前往西山祭拜,冰雪覆蓋較大,而且我一年未見母親墳地,心中衷腸頗多,便是訴說晚了些。”
袁野嵩不信,也沒必要知道原委。隻是語氣冰涼的森然道:“做錯事就是做錯,哪裏那麼多借口和托辭?不要忘記自己入門時間早的事實以及離家姑爺的身份,要隨時隨地注意形象,你以為,進離家的大門,是這麼好進的嗎?”
“是,師弟明白,保證下次不敢了。”
袁野嵩一揮手,轉身道:“行了,趕緊加入隊伍,進行晨練。”
沈弓不敢怠慢,飛快的拿起不遠處的短弓,將自身的蠟黃弓插在腰後,加入到了其他外門弟子之中。
箭氣,類似於力氣與扭轉竹箭發射出去的威能與氣場。力氣是指拉弓多大,射程多遠,在這片以箭術為尊的大陸上,最主要的評判標準就是牛力,一牛有五百斤之力,類似於箭氣一截,若是達到三截,便是一千五百斤巨力,若是能將箭氣九截修煉圓滿,那就是數萬萬斤之力,舉手投足拉出來的弓箭,必定一劍封喉,石破天驚。
所以,每早晨練,子弟們都要拿著離家專門打造的‘莽牛弓’,彎曲,下垂還有縱深拉概。至於扭轉竹箭氣場與威能,就是類似於一根箭射出去,按照該箭術者在第三截選修射箭秘籍的屬性,是冰,便竹箭箭頭爆發出冰雹威力,是火,就噴發出火焰蔓延,總之,千奇百態,各種各樣。
當然,這箭術場是外門弟子最基礎的演練之地,想要發射威能,就需要箭術者達到第四截才行。
從天微微亮到四個小時的晨練結束,外門弟子們才完成了一天的修煉課程,袁野嵩是個修煉狂人,絲毫不耽擱時間,叫所有人停下之後,對於各師弟都指點,叮囑幾句,便是轉身離開。
其他人也都紛紛散去,沈弓自在其中。對於西山的母親墳地裏無意中拿回來的這把蠟黃弓他還沒有仔細研究,不知其中有何玄機,得趕緊回去鑽研。而且一月時間,轉眼即過,他必須要抓緊分分秒秒的時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