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正待扶著‘七嫁寡婦’下台,突然,‘六月雪’唐飛沉聲道:
“你中了唐某三種淬毒暗器,若不及時治療,三個時辰之內定全身腐爛而死,拿去!”
他掏出一包解藥,擲向‘七嫁寡婦’方君。
‘七嫁寡婦’何等人物,雖知唐門暗器非唐門解藥不可,但她卻不願接受,大袖一拂,一包紅色解藥隨風飛揚。
‘六月雪’唐飛冷笑一聲道:
“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在下!”
‘七嫁寡婦’厲聲道:
“區區微毒,尚難不倒老娘!紅兒,咱們走——”
說畢,扶著那個淫蕩少女,頭也不回,下峰而去。
‘六月雪’唐飛也感無顏,掙開那少年的扶持,跟蹌下峰而去。
那包粉紅色的解藥仍在空中飄揚,台板上一灘紫血,順著板縫滴到台下泥土之中。
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就此收場,一幹觀眾本以為好戲在後麵,沒想到一開始就好戲連台,立即竊竊私語,亟稱眼福不淺。
三聲木魚之聲後,虎道緩緩立起,宏聲道:
“‘神手狀元’尚鳳池尚施主,請出場在與‘絕戶神偷’百裏空施主印證一下,以定三窮第一第二之排名順序!”
虎道連叫三次,‘神手狀元’尚鳳池席位上仍然空無一人,而‘絕戶神偷’卻站起身子,四下張望等待。
南宮白心念電轉,此刻是否應當代他出場?
虎道念了一聲:‘無量壽佛’繼而宏聲道:
“尚大俠迄未到場,貧道宣布棄權——”
倏聞一聲,‘且慢!’
一朵烏血冉冉飄上木台,台下立即一陣嘩然。
此刻不但兩位公證人驚愣萬分,即四富也都勃然作色,凝視著台上這個身著黑衣褲連在一起,僅露出一雙電目的怪客。
那怪人著力台上,電目四掃,當鋪主人席位上空空,‘血手財神’嘿嘿獰笑,顯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飛熊堡兩個少年男女互視一眼,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怪人。
大羅山莊莊主周至剛神態悠閑,臉上略現不屑之色,他身旁的周茜茜和‘絕戶神偷’之女百裏香都是一臉驚疑之色,也全神凝視著怪人。
那怪人雙手抱拳,向兩位公證人道:
“尚某來遲一步,有勞各位久等,謹致歉意!現在就請百裏兄上台賜教!”
他盡量將嗓音壓得很低,但濃重的童音,仍瞞不了在場的高人。
龍僧緩緩站起宏聲道:
“施主絕非‘神手狀元’尚施主,貧僧可以斷言!不知施主為何要冒充尚施主之名?”
怪人朗笑一聲,道:
“公證人不必多疑,尚某身份卑微,諒不至有人冒充於我。”
‘絕戶神偷’百裏空大聲道:
“據老夫所知,尚鳳池一生行事敢作敢為,曾不藏頭露尾,如果他能掩起本來麵目,參加排名大會,老夫死也不肯相信!”
怪人哂然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尚某沒有勉強你的必要!”
這是龍僧和虎道低低的交換了一件,雙雙站起向四富宏聲道:
“此番大會會規,由各位施主與本公證人共訂惟一,一項限製,那就是不以真麵目出場之人,是否承認其身份,這請各位公決!”
這是全場鴉雀無聲,一幹觀眾唯恐天下不亂當然越熱鬧越好,但四富中人都不禁心念紛遝。
他們都有一種想法,承認他,可以看看他的身手,到底是何派之人,如果不承認,反而失去揭開它身份的大好機會,況且,此人即使假冒場非常之名而來,充其量也不會比尚鳳池高到哪裏去。
權衡輕重還是讓他出場比較好些,況且,能叫‘絕戶神偷’百裏空先墊墊場子,總是劃得來之事。
四富之首大羅山莊莊主周至剛權衡利害之後,朗聲道:
“本座建議承認他的身份,讓他出場!”
飛熊堡兩位少年男女也同聲道:
“敝堡他以!”
虎僧宏聲道:
“百裏施主請出場!”
‘絕戶神偷’聳聳肩,一掠上台,猴眼暴睜,道:
“好小子,你到底是誰,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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