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不由心頭一震,他萬沒料到第二掌是對方閃了兩腳,而第三掌卻又被對方震退兩大步,內腑且已受重傷。
突然,蒙麵少女嚶嚀一聲,掩麵跳進房中,接著傳來悲泣之聲。
這突然行動,弄得南宮白一頭玄霧,心道:
“你就是自負吧?也不必如此傷心你並沒有輸呀!難道一定要我南宮白輸的一敗塗地你才開心?哼!女人,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房中悲泣之聲越來越大,悲悲切切,催人肝膽,南宮白本是麵冷心熱之人,被她哪杜鵑啼血似地悲泣所感染,不由為之酸鼻。
他歎了一口氣,猶疑了一下,走進珠窗內,道:
“姑娘你並沒有失敗,即是平手之局,你還哭甚麼?”
“你進來做麼!”蒙麵少女伏在忱上,淚人似的說。
南宮白進入房中,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搓了搓手,又歎了口氣,道:
“打成平手,你就這麼傷心!在下乃是堂堂男子漢,未占到上風,豈不更加慚愧?”
突然蒙麵少女直起身來:
“你知道甚麼,本姑娘比輸給你還要慘呢!”
南宮白驚噫一聲,不由兩眼發直,原來此刻少女的麵紗的已經除去隻見她一張吹彈欲破的嬌靨,紅中透白,白中泛紅,瓊鼻瑤口,楚楚動人……
此刻花枝亂顫,有如帶雨梨花,仍然悲泣不已。
南宮白喃喃地道:
“噫,原來你臉上沒毛!”
他突然想起少女哥哥才說“比輸給他還要慘”那句話,立即問道:
“你這話甚麼意思?”
少女道:
“我剛才不是對你說過麼,本姑娘曾對天發誓,那就是第一個與本姑娘打成平手的男人,就是本姑娘的——”
她說到這裏粉頰上升起一朵紅暈,不勝嬌羞地別過頭去。
南宮白不解的道:
“說呀!就是你的甚麼?”
少女嬌軀一扭,道:
“是我的……我的……我不管!你壞!”
南宮白不由一怔,心道:
“你不管就算了,怎麼又說我壞?”
少女幽幽的道:
“我曾對天許下心願,第一次與我打成平手之人我就是……他……的人……了……”
說到未了,聲音細如蚊蠅,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南宮白鬥然一震,暴退幾步,道:
“這怎麼成?我……我萬萬不能答應!”
少女粉麵倏抬,道:
“為甚麼?”
南宮白肅然的道:
“我已經有了……”
“誰?”
“大羅山莊莊主周至剛之女周茜茜,她說她要等我,非我不嫁!”
“如果我也等你,非你不嫁呢?”
“不行!”
少女斷然地道:
“難道你忍心讓我獨守一生?”
南宮白茫然道:
“那是你個人的事,與在下無幹!”
少女歎了口氣,道:
“如果你能答應我,我立即將‘魔傘三式’傳於你,從此你將成為武林頂尖高手之一,在邙山武會上可以一鳴驚人——”
“在下不想以這種方式獲得‘魔傘三式’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少女淚光瑩瑩地道:
“難道我不如周茜茜?你一點也不喜歡我?”
南宮白正待否認,但他立即又毅然地道:
“不錯!在下根本就不喜歡你!”
少女怔了一怔,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她好像已看出南宮白口是心非,立即出手逾電,點了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