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已領教過周茜茜的‘無極黑風爪’尚且不敵,周至剛親自出手,恐怕連一招也接不下來,但此刻仍是少奶奶打扮,而且尚不知周至剛是否已知他的喬裝之事,立即強作鎮靜,微微襝衽,道:“小媳有禮了!”
他對周至剛的行為早已不齒,‘爹爹’兩字實在不願出口,雖然是假扮喬裝,也不甘心。
周至剛白慘慘的臉上有如冰封一般,沉聲道:
“你是何派門下?為何要喬裝我媳,混入本莊?”
那個哪驚噫一聲,暴退三步,事實已經證明,無法再行隱瞞,正待回身逃走,那知周至剛殺四起,焉能讓他脫身。南宮白身形才動,隻感眼前一花,脈門已被扣住。
南宮白黑暗中一用力,非但無法掙脫,而且逆血上衝,奇經八脈有如撕裂一般,不由暗暗一歎:‘完了——’
突然,一聲厲叱,牆外掠進一條人影奇快如電南宮白尚未看清來人,來人相距周至剛不到三步之地。
周至剛不敢托大,鬆手撤身,與來人相對而立。
南宮白仔細一看,來人乃是剛才那戲班中扮演貂蟬的美貌少女,此刻她的美目向南宮白一撩,道:
“如果尊駕也是另有所圖而來,就請盡速退出大羅山莊!”
南宮白隻感此女說話語氣,有無上的威儀,令人不忍峻拒,但他生性倔強,不願聽一個少女擺布,立即沉聲道:
“姑娘這話甚麼意思?”
那少女厲聲道:
“叫你走你就快走,就憑你的身手再加上兩個也不是老魔的敵手!”
南宮白不由熱血沸騰,大聲道:
“在下即使濺血大羅山莊,也不勞姑娘掛心!”
說著,不但不走,反而挺胸邁上一步大有立即出手之意。
那少女一雙美眸在他臉上傾注了一會,冷哂一聲,道:
“勇氣委實可嘉,隻可惜一點頭腦也沒有,敞開你的大仇不談,恐怕連她的一番苦心,你也白白糟蹋了!”
“誰?”
“你自己想一想吧!那是一位甘冒奇險助你取寶——”
南宮白不由心頭大震,他想不到此女竟然知道自己的來曆,而且聽口氣好像自己於周茜茜之事,他也了如指掌,他暗暗一歎,心道:我差點逞血氣之勇,辜負了茜妹一番心血,此女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世,諒不是泛泛之輩,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抱拳當胸,蕭然的道:
“姑娘指示迷津在下無任感激,就此告別——”
周至剛大喝‘哪裏去——’;那少女深深地睨了南宮白一眼,道:
快走——”
他嬌軀一幌,把周至剛截住,‘砰’地一聲,兩人交換了一掌。
那少女雖然多退了一步,但卻毫發未傷,周至剛厲聲道:
“你可是‘武林當鋪’之人?”
那少女冷哼一聲,悶哼不響,兩掌交叉胸前,向左右一分,疾推而出。
周至剛一看她推出怪異之掌,不由微吃一驚,立即集八成真力施出一式‘無極黑風爪’,道:
“原來是‘飛熊堡’來的!”
刹那間黑氣氤氳,銳風破空,雙方力道一接,‘轟隆’一聲,地上砂石暴卷而起,兩人同時退了三大步,軒輊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