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即為周玉剛六十大慶,怎地看來才四旬年紀?”
周茜茜和周慧文一麵一個扶著南宮白向周玉剛走去,大廳中千百雙眼睛都傾注在,南宮白臉上。
他此刻麵含羞澀,這種羞澀可不是女人的羞澀,而是一個男人喬裝之後的一種不安的感覺。
有人在低低讚歎,道:
“這位少奶奶美是美極,就是身材略高了一點!”
另一個也湊趣道:
“如果身材不高一點,怎能配上那支九寸金蓮?”
周慧文‘咕’地一聲笑了出來,其實周茜茜和南宮白也差點忍俊不禁。
周慧文為了掩飾剛才的失態,立即向周玉剛大聲道:
“爹爹新嫂子給您老拜壽來了!”說著三人同時拜了下去。周玉剛看了南宮白一眼,立即站起應酬客人入席,那位大夫人——周茜茜之母,立即拉著南宮白的手道:
“真難為你!聽說茜兒出手傷了你,以致liuchan!嗨,老身一天到晚想抱孫子,沒想到——”
她說到這裏,在周茜茜額上輕輕戳了一指,道:
“都是你這野丫頭把我的孫子給zaota了——”
刹那間那七個美婦一齊擁了上來,評頭論足,當然,他們對南宮白那雙大腳,也不免多看了幾眼。
客人都入了席,南宮白和兩女參加了周玉剛這一桌,七個少奶奶一桌,緊挨著周玉剛這一桌。
周茜茜拿起酒壺,道:
“新嫂子你先敬爹媽一杯以後有小妹代勞好了,你此刻身子虛弱,若不能久坐就早說!爹媽不會怪你的!”
南宮白拿起酒壺,走到周玉剛身旁為三人斟完了酒,也為周茜茜和周慧文滿上,才回道座位上,他低著頭,卻隱隱覺得周玉剛一雙虎目總在注視著他不由得心中忐忑不已。
周玉剛向大夫人一使眼色,大夫人立即向七個少婦中一個點點頭,那個少奶奶年齡較大,可能是周一東的原配,此刻端起酒杯,離席向周玉剛身邊敬了公婆一杯酒然後又走到南宮白身旁,道:
“姊姊,小妹敬你一杯!”
周茜茜心裏有數,不由一皺眉頭,道:
“新嫂子剛剛流產,大嫂還是免了吧!”
兩位少奶奶道:
“大妹偏心,想當初我過門之時,大妹可沒有對我這樣好!”
說著在南宮白杯上碰了一下,接著一飲而盡。
你根本隻感酒杯奇熱且杯身直欲脫手而飛深知是試探於他,同時周茜茜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不要輕舉妄動!
這僅是眨眼工夫的事,南宮白驚呼一聲,故作驚慌之狀,手中酒杯立即撒手。
在刹那間,周玉剛和兩位夫人目光,由銳利變為柔和,周茜茜也暗歎一聲‘好險’!出手逾電,接住了酒杯。那位少奶奶連連道歉,回到座位上去。,
一幕驚險的場麵,就在南宮白,粉頸低垂,周茜茜責備大嫂之下,輕描淡寫的滿了過去。
壽筵完畢,周玉剛率領家人及數百名賀客,來到一片寬敞的草坪之上。
草坪上搭了一個戲台那是女樂表演的舞台(清代中葉稱戲班為女樂),戲台對麵,是一個小型彩台,那是壽翁全家的看台,小型彩台兩側,各有一個大看柵看柵中桌椅並然,茶點具備!賓主就座戲台之後一根巨杆之上,立即爆起一溜火花,原來煙火開始了。
火花一熄,接著‘刷’的一聲,立即幻出黃白藍紫‘壽比南山’?四個大字,刹那間掌聲雷動,接著花樣百出,唐明皇遊夜宮啦,八仙過海啦,麻姑獻壽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