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怎麼也沒有想到袁崇和文祥二人竟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庇護羅塵,他本來以為這趟可以非常輕鬆的將羅塵帶走,然後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個膽敢得罪自己的學徒小子。
而且,這次是他自己耍了一個小手段,私自行動帶人過來抓拿羅塵。因為此次王玉蝶、王子文和莫影突然死亡,而這三人偏偏跟羅塵有仇怨,他覺得這是一個天賜良機,正好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羅塵帶回來問話。
這些事情,他都不是第一次幹了,以往很多不開眼的家夥得罪了他,都是被他用類似的方法以執法堂的名義帶回去狠狠教訓折磨了一頓。
但是,如今,這個屢試不爽的辦法卻是失靈了,在袁崇和文祥這裏碰了一鼻子的灰,這讓火烈的心中非常的不爽,眼神漸漸變得無比的陰翳了起來。
“文祥、袁崇,你們真的要跟我們執法堂作對嗎?你們知道你們剛才所言會給你們器堂和藥堂帶來多大的災禍嗎?”
“如果你們葉明殤和青衫客堂主知道你們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惜狗膽包天的打著器堂和藥堂的名號,跟我們執法堂開戰?估計你們會被兩位堂主生生喝血扒皮!”
火烈直勾勾地盯著文祥和袁崇二人,眼神無比的陰冷,宛如一條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毒蛇,聲音中彌漫著一股冷徹骨髓的寒意。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如果我們堂主大人知道了此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支持我們的!”
袁崇和文祥對視一眼,旋即朝著火烈冷笑一聲,依舊寸步不讓的守護在羅塵身旁。
雙方緊張激烈,分毫不讓的對峙了起來,空氣瞬間變得凝滯了起來,充斥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火烈,你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不陪你玩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跟青衫客和葉明殤兩位堂主商談。”
終於,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羅塵,風輕雲淡的掃了火烈一眼,輕飄飄地說道。
羅塵的聲音說得很輕很是隨意,更沒有一絲盛氣淩人的味道,但卻讓火烈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羞辱與蔑視。
玩?!
羅塵話音剛落,火烈胸膛之中噌的一下怒火蒸騰而起,一股滔天之怒瞬間充斥在心田之上,英俊無比的臉龐瞬間開始發生著扭曲,變得無比的猙獰了起來。
火烈從一個“玩”字中,便可以深深的感覺得到,從頭到腳,羅塵都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將自己當成一隻耍把戲的的猴子看,這讓他感覺無比的屈辱與暴怒。
“好得很!好得很……羅塵,我記住你了!”
火烈咬牙切齒,深深地凝視了羅塵一眼,那怨恨無比的眼神似乎想將羅塵的樣子鐫刻到靈魂之中一般。
旋即,火烈大手一揮,頭也不回的帶人轉身離去。
羅塵依舊靜靜的立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彈,隻是古井無波,沒有任何表情的眸子卻一直緊緊地注視著揚長而去的火烈的背影,讓身旁的文祥和袁崇看不出羅塵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