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上前幾步，來到那怨靈麵前細細觀察，這才發現，這怨靈一臉享受的樣子，竟然是正在傾聽樓下傳來的讀書聲！
臥槽，這幅表情怎麼像是色狼聽到大姑娘叫床一樣！
作為一個厭學症患者，何凡同學不由一陣惡寒，立刻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鈴聲響起，早讀課結束，樓下的讀書聲也迅速消失，那怨靈的表情一僵，雙目瞬間睜開，向何凡投來怨毒的目光！
“吼——”這怨靈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仿佛在怪罪何凡打擾他享受朗讀聲，舉起雙手朝何凡刺了過來。
他的雙手手指更為怪異，竟然呈現出圓規、鋼筆、鉛筆等等文具的形狀！單單從這尖銳的形狀就能夠想象，如果被他刺中，絕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據辯機所說，靈魂受創的損害更甚於肉體的創傷。
何凡還是頭一次遇到會攻擊人的靈，立刻向後一仰，使出鐵板橋的功夫，躲過這一擊，同時本能的抬腿前踢，直接朝著對方胸口點去。
隻是當一腳踢空直接穿過怨靈的身體時何凡才反應過來，對方隻是靈而已，並沒有真實的肉體！想要和他戰鬥，必須要進行附體！
不過這時已經晚了，這頭怨靈的雙臂猛然向下一刺，何凡就地一滾，卻還是被對方的一根圓規狀的“手指”刺中，立刻傳來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那感覺仿佛自己身上被剜下了一塊肉一樣！
他心中不由竄起一股無名怒火，雙手瞬間結印，就要使用貓靈附體。
就在即將召喚貓靈的瞬間，那怨靈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淒嘯，口噴一片白色光芒，裹住了何凡的身體。
“1688年英國議會迎立荷蘭執政威廉為國王並擁立他的妻子瑪麗為女王目的是什麼？”一個略顯成熟的少年的聲音在何凡的耳中響起，所說的竟然是一個奇怪的問題。
“什麼？”何凡不由一愣，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是什麼狀況，不過隨後突然想到了這個聲音屬於誰，而眼前這怨靈的身份他終於記了起來。
上一級的全級第一，也同樣是全市第一的超級學霸臣劉小明！去年的時候北陵市二中發生了一件震動全市的大事，那就是超級學霸劉小明跳樓事件！誰也不清楚這個在高中時期就已經被燕京大學和精華大學預定的超級學霸，為什麼會選擇跳樓。因為當初劉小明還做過全校演講，所以何凡記得他的聲音。
竟然是他！
“回答錯誤！”何凡剛剛記起來劉小明的身份，立刻聽到那突然出現的聲音繼續說道。
緊接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瞬間襲來，大腦中的記憶似乎在同時湧出，腦袋幾乎都要瞬間炸裂！何凡不由發出一聲慘叫。
不過這種感覺僅僅是一瞬，隨後他就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等到何凡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就趴在樓頂，而劉小明的怨靈已經重新回到了他曾經跳下去的地方，閉著眼睛，一臉陶醉地聽著下麵傳來的授課聲。
何凡看了看天色，仍然是清晨，不過第一節課已經開始，顯然自己昏迷的時間不長，估計隻有幾分鍾。
他一臉困惑地爬起來，看著劉小明的怨靈，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
顯然，他被對方的攻擊直接打昏了，而攻擊方式，就是提出的那個問題！
這已經完全不屬於普通的攻擊範疇，而是一種能力！這家夥竟然是個能靈！
想到這裏，何凡立刻興奮起來，真沒想到，對方竟然並不僅僅是怨靈，而是更高級的能靈！要知道就連洪興國這個死在戰場上的人，也不過是個怨靈而已，這劉明死前到底是有多大的執念！
而更讓何凡興奮的則是他的能力！何凡昏迷之後，對方並沒有進行進一步攻擊，這說明他的戰鬥本能不強，而且那種尖銳異化後的手指其實也不過是普通的靈力攻擊。真正讓何凡心動的，則是那個提問之後使人眩暈的技能！
剛才雖然是猝不及防，但是他卻結結實實昏了過去。試想如果在實戰中對敵人提上這麼一問，對方答不上來的情況下，立刻就會陷入眩暈甚至昏迷狀態。在戰鬥中，哪怕僅僅是一秒鍾的疏忽，已經足以致命！
想到這裏，何凡不由嘴角一揚，這個劉明的靈，他已經是誌在必得了。
不過這學霸還真是變態啊……竟然對朗讀和聽課上癮……
何凡搖了搖頭，雙手結印，體內靈氣運轉，悄悄上前走去，準備趁著對方正“沉溺於”下麵傳來的授課聲進行收靈。
隻是他剛剛走了幾步，劉小明的靈突然轉過身來，再次盯著他猛然張口，一道白色光芒噴出，把何凡罩在了裏麵。
“足蒸暑土氣下一句是什麼？”
尼瑪，還來！何凡暗罵一聲，猶豫道：“粒……粒粒皆辛苦？”
“回答錯誤！”
“啊——”學渣何凡慘叫一聲，被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