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來應募的。
雖然,他已經在那個職位上,十年!
雖然,夫差從來就沒有正眼看他一眼,可他還是無悔。
比武場上如今就隻剩下這兩個人了,一個是十年間風頭最盛的人物,一手促成越王入吳為質的魔道第一宗師子虛,另一個則是諸子第一家鬼穀之主鬼千愁。
高台上,夫差雖是看著兩人,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負差看向子虛的眼光中明顯有著一種本能的厭惡,而對於鬼千愁更多的則是欣賞。
鬼千愁身穿一身黑衣,這是鬼穀門人的一貫服飾,他向子虛躬行一禮,“鬼穀門第三代鬼穀見過子虛前輩。”
子虛看到鬼千愁那恭敬的樣子,麵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隻是一隻右手握住了自己的長劍。
“寡人早就聽聞你們這些人所謂的江湖高手的對決,有的一招即分生死,有的幾天也分不出生死,現在寡人不問別的,隻見三招,三招過後,寡人自會從你們中選出新一任的吳國護法。”說完吳王看向武場上的兩人,微微一笑。“開始吧!”
“早就聽聞,前輩的勝邪劍天下聞名,今日鬼某不才,還請賜教。”那鬼千愁本是桀驁之輩,此時卻是恭敬異常,也不知在做何感想。
子虛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搖頭。
鬼千愁見此心中卻是一陣焦急,自己兩次行禮,就是想看看子虛會如何動作,伺機尋找戰機,克敵製勝。可惜的是,子虛兩次竟都是全然不理。
鬼千愁眼中閃過一股精光,靜靜的站在那裏,卻未動分毫。不是他不想先發製人,而是不能。因為他發現不論是子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還是緩緩搖頭之際,都是毫無破綻可言。
就如山之不動,卻也無人可以撼動。可見子虛功力之深。
可是,對於鬼千愁來說,卻也並不是毫無辦法。鬼千愁畢竟是鬼穀,作為魔道第一門派的巨子,其武功上的修為自是非比尋常。如今眼見沒了破綻,心想也就隻能放手一搏了。
靜默,片刻。
拔劍,劍出!
鬼千愁手握一柄鬼劍,劍體上都是一種滲人的綠色,使人望而生寒。
腳下生風,幾個健步,早已到了子虛進前,功力運轉於劍上,向子虛右肩部斜斬而去。這一劍若是坐實,怕是會直斬入心髒,絕了生機。
三分!當鬼劍與子虛的距離還隻差三分遠時,子虛身形一動,肩頭一閃,十分巧妙的避開了這一劍,那劍向下斬去。
鬼千愁見子虛已動,立時變招,順著那劍向下而去的態勢,一個轉身,早已到了子虛的左側,讓那劍直往子虛的腰間斬去,力道絲毫不減!
就在那劍已經欺進身側之際,子虛左手中指微曲,向那鬼劍彈去。鬼千愁隻覺得一股暗勁從劍中傳來。那一道勁氣很是霸道,橫衝直撞直接就將鬼千愁積蓄於劍上的內力衝亂了,然後順著手臂直衝心脈。
鬼千愁心下一驚,急忙運功抵擋,手中的劍卻是順著子虛那一指的力道,向上撩去,直斬麵門。
見那劍向自己麵門斬來,子虛麵色不改,而左手卻也是借著那一指之勢,化指為掌,向鬼千愁胸腹之處拍去。
鬼千愁早已領略過子虛那股霸道的內力,怎敢硬接,另一隻手也早已使出鬼穀秘術——滅魂掌法。兩掌相接,鬼千愁頓時感覺到一股凶悍無比的煞氣早已衝進自己的體內,來不及細想,腳下立即後退,化去了子虛的餘力,內功流轉,快速的壓製那股至邪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