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動了動身子，沒有說話，定定地看著風靈，風靈輕歎一聲，別過臉去。
過了半晌，風靈道：“一開始，我自是不願意陳可心對你好，所以我才帶著你輾轉躲避她。說什麼刀王圍戰鐵衣。可是後來……後來我知道，我、我能掌握你，你又能掌握她，她自然會成為我手中的利器。所以，我後來就故意疏遠你，讓你與她有更多接觸的機會。我問你，你是否喜歡她？”
溫良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陳可心有多深。
覺著很淺，卻又意料不到的深。
這是愛情嗎？
*** *** ***
沉寂許久。
風靈又道：“你不問嗎？龍虎派現在掌握在我手中，我又怎能讓陳可心輕易將寶卷盜走？”
溫良麵無表情：“你接著說吧。”
風靈道：“好！”聲音中帶出恨意：“自然是我安排讓她帶走的，她是我刺殺天師的殺招！”
溫良一驚，身形一震。
風靈忽然柔聲問溫良：“你與可心相處這麼長時間，你有沒有發現她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
溫良斜眼看風靈，道：“善良？”
風靈笑道：“現在哪有什麼善良？隻有傻與不傻。我告訴你吧，你沒覺得陳可心身上有一種異香嗎？”
溫良聽了一愣，聽風靈這麼一講，他想起陳可心身上確實一直有一股異香，他以為是陳可心天然自帶的女兒香，從未多加留意，莫非，竟是風靈的安排不成？
風靈笑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害怕的。你想啊，我來龍虎派五年，我與陳老大之間的事，陳可心多少有所察覺，自然對我心存芥蒂。我就討好她啊，她所用的香料，是我千辛萬苦特意為她調製的，你知道調這麼一小瓶香料就需要多少銀子嗎？”風靈用手比劃著。
溫良的身子慢慢冷了起來。
風靈拍拍溫良的臉道：“你想到了？你真聰明。這種香氣一般情況下沒有毒，也對人毫無損害。隻有碰到另一種香氣與之中和半個時辰之後，才會形成一種劇毒，中者無救。而這另一種香料，我早就塗在被我掉包的假金翅寶卷之上。”
溫良的冷汗流了下來。
風靈道：“你想啊，以陳可心的身份，拿著她自以為真的金翅寶卷去見天師，自然能夠見到。那寶卷存在匣中，匣子是密封的，陳可心為了取信於天師，自然不會打開，你也不用擔心她提早中毒。而且即使打開，不過半個時辰，毒香也不會中和。所以嘛，哈哈哈……陳可心身份尊貴，自己又渾然不知，這才是最好的殺手。”
溫良看著風靈道：“五年前你就計劃殺天師了？”
風靈道：“不管殺誰，陳可心這件利器總是用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