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你給我記住了,下次不把你腦袋打熟,我就不叫蕭楠!”
蕭楠從噩夢中驚醒,揉了揉自己那顆還在隱隱作痛的頭,憤憤的說。
“這頭還是有點暈。哎呦,真疼。等著,我跟你們沒完。”
當蕭楠憤恨自語,努力睜開雙眼時,借著皎月照射進來的一縷光芒,一間雖然麵積不算大但卻幹淨整潔的房間立時出現在眼,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間不由得讓他稍稍平靜了一些,隨即便連忙轉頭,果然見到,同是在那房間裏,兩個身影正對坐在一張木桌旁。
“爹,娘,我……”
蕭楠趕忙坐起身來,對那兩人小聲道。
“孩子,你總算是醒了。”
聽到了蕭楠的叫聲,那名女子率先轉過頭來,見到睜開眼的蕭楠,立時欣喜的道。
女子身著一身鴨蛋的裙衫,年齡看上去也隻有三十出頭的樣子,其臉頰略顯秀美,氣質不凡,給人一種柔和慈祥的感覺,而她則正是蕭楠的母親,簡珍。
“你這孩子,自己學藝不精,便學人家與人爭長短,真是自討苦吃。”
坐在女子身旁的,是一位看上去歲數有三四十左右的男人,他的身形略顯單薄,但眉宇間卻依稀可見些許英氣,隻不過他好像有傷在身,臉龐稍顯蒼白,將那英氣也遮掩了許多,這人便是蕭楠的父親,蕭淩風。
對於自己麵前這位曆來嚴肅且厲害的父親,蕭楠顯然是有些懼怕的,不由縮了下脖子,隨即又有些不服氣的說道:“誰讓那些家夥在我麵前罵爹您是廢物的,我當然要教訓他們!”
說著話時,蕭楠舒展了一下酸疼的臂膀,不由得恨恨地咬了咬牙。
今天本來是蕭家族裏舉辦的一次例行試煉大會,而蕭楠也則隻是眾多參加試煉的族人年輕一輩裏很平常的一人,因為才開始修煉了隻有半年的時間,蕭楠本不想去參加的,但是架不住案親對自己嚴厲的要求,所以,明知道自己並不會拿到什麼好成績,卻也隻能著頭皮去參加,而結果可想而知,和預期的一樣,本來就是,一個隻有煉體一級水平的初學者敢於參加這次試煉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能期望能夠取得什麼傲人的成績呢?
而在試煉結束後,帶著預料之中的平平成績,蕭楠正準備返回家時,迎麵卻遇到了幾個素日總愛找他茬的家夥,原本他是不想予以理會,自己低頭走過的,
但那幾人將道路一攔,截住了蕭楠的去路。為首的一人年紀和蕭楠相仿,身形健碩,隻見他將雙手插在了腰間,喝道:“喲,這不是蕭楠麼,怎麼見了我們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啊?”
在他身旁的一人幫腔說道:“他怎麼有臉抬頭啊,就這種水平也敢拿出來獻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
“我沒功夫理你們,讓開。”
蕭楠並不理睬他們,隻想從他們身邊走過。
為首那人卻依舊不依不饒,繼續挑釁道:“你們都看到了吧,就這點出息,還想在蕭家出人頭地,還妄想與我們平起平坐,真是自不量力。”
蕭楠一抬頭,對為首那人道:“蕭林,你不要無理取鬧,把路讓開,我要回家。”
“回家?”被叫做蕭林的人望向身後的幾人,笑了笑,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嗎,就這樣一個廢物,和他那廢物老子一模一樣,沒出息。”
“少爺,說得不錯。爹是英雄兒好漢,爹是狗熊兒混蛋嘛。”
旁邊一人接著茬說完,眾人哈哈大笑。
聽到他們說自己的爹是廢物,蕭楠的眼睛瞪得通紅。
“蕭林,你說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能說我爹!”
“我說你爹又怎麼了?你就是個小廢物,你爹就是個老廢物!”
“你這混蛋!”
蕭楠對他們的惡意挑釁終於忍不住出手了,盛怒之下,年少氣盛的他不顧自己隻是一個修煉了不到半年的新手,冒然出手,而結果也可想而知了,他挨了這幾個家夥的一頓胖揍,而這還不算,最糗的還是竟然被打昏了過去,而這一趟就是半天,從下午被送回家一直躺到了入夜。
蕭楠想想就生氣,磨了磨牙,那蕭林是此次事件的造事者,也是蕭楠目前的頭號大敵,因為雙方父親彼此間本就關係極為惡劣的緣故,那蕭林也是經常找蕭楠的麻煩,而這一次,也僅僅是眾中之一而已,不同在於,此次蕭楠終於不顧父親以往的教導,忍不住出手了,而這僅有的一次出手教訓也是慘痛的。
狠狠地咬了咬牙,但緊接著蕭楠又是突然垂頭喪氣了起來,那蕭林雖然可惡至極,但不管怎麼樣,現在那家夥都已經是煉體第四級了,而這個成績,在蕭家眾多的小輩之中,那可是相當不菲的,比起他這個煉體一級的實力來說,的確是強了不止一點半點了。
煉體,便囊括了動以化精、煉精化炁、煉炁化神、煉神還虛、還虛合道。氣是宇宙間、時空中,萬物生化的根本,是一種基本物質。氣始而生化,氣散而有形,氣布而蓄育,氣終而象變。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修煉一道,煉體為先,一切的起始,都是源於己身,人體,本就是天地間最為玄奧莫測的東西。體用不出於陽,造化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