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被趙喜萬一腳踢出水藍星時,土頭和水頭還渾然不覺。兩家夥還拎著東西,四處尋找買家。終於水頭搬著一箱子的空啤酒瓶,途徑一家小賣部時,被裏麵的店主大嬸喊了下來。
“二毛一個賣不賣?”店主大嬸前些日子賣到工地的十捆啤酒,隻收回八捆的瓶子,剩下的兩捆愣是讓那幫工人扣了下來,用作盛放醬油,醋和散裝白酒。
店主大嬸自然不願意吃虧,臨走順了工地的十幾根鋼筋回來。可空瓶子總要還給別人,如今正好看到水頭搬著一箱子空瓶子,賣誰不是給錢。店主大神索性從裏麵出來,粗著嗓子詢問起來。
水頭哪裏清楚價格,回頭看看同樣茫然的土頭,想征求他的意見。
“總共九個啤酒,二九一十八,給你兩塊錢也甭找了。”店主大神看水頭愣了一下,裝作豪爽從口袋裏掏出兩塊錢塞到水頭手裏,直接從對方手裏接過紙箱。
“那這些東西,你還要嗎?”土頭找了半天,愣是沒尋到廢品收購站,便直接攤開袋子詢問店主大嬸。
“這鍵盤和鼠標能用嗎?你等一下,我喊我兒子出來。”店主大嬸一聲吼叫,一個帶著眼鏡的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不情願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你平時玩電腦不是最費鼠標和鍵盤嗎,看看能用嗎?”店主大嬸對著兒子訓斥道。
“能用個毛啊,線都斷了,這鍵盤的wasd方向鍵都被扣下了,鬼才要。”少年白了一眼自己的老娘,又同樣鄙視看了水頭和土頭一眼,轉身返回屋內,繼續玩自己的遊戲。
“那沒辦法了。”店主大嬸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媽,問他們五毛賣不賣,不賣拉到。”少年在屋裏吼了一聲。
“賣賣,給六毛成不成?”土頭連忙問道。
店主大嬸長大了嘴巴,不知道眼前的兩個家夥是真傻還是假傻。
“一塊成交。”少年突然從屋內跑了出來,掏出一元硬幣放在土頭手裏,從土頭手裏接過袋子。此次交易,算圓滿成交。
“不是不能用嗎?”水頭感覺自己被欺騙,價格要的太低,質問起對方來。
“是不能用啊,我正好把舊電腦賣掉,把這幅鍵盤和鼠標給對方,自己留下現在的鼠標和鍵盤啊。”少年回答的鏗鏘有力,讓不懂的水頭和土頭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你們倆走累了吧,要不要買冰凍的礦泉水,三塊錢兩瓶,正好夠兩瓶。”店主大嬸更是不懈餘力的推銷起來。
水頭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雖然他和土頭不需要吃喝,但買東西終歸是一種享受,也許和玩姑娘的感覺差不多吧。
付了錢,水頭和土頭各自拿了一瓶剛從冰箱取出的礦泉水,打開之後朝嘴裏灌去。
“土頭,還去不去找姑娘。”水頭想先找山頭再說,可又放不下這一塊,便詢問起對方。
“先去問問價格,等回頭在找山頭。反正咱們有神力,偷個東西還不是易如反掌。”土頭一口氣灌了半瓶下去,指著不遠處一個坐在店門口的漂亮女孩露出猥瑣的笑容。
“嗯,我也聞到一股靡靡的氣息,看來那家小店和樂天夜總會性質差不多。”水頭哈哈一笑,跟在土頭朝對麵小店走去。
土頭和水頭,一身的裝束隻能用土的掉渣來形容,長得也不敢恭維。要不然剛才店主大嬸欺負他們也就算了,那十三四歲的毛孩子也幹欺負到頭上,還不是隻認衣服的緣故。
那年輕女孩正坐在店門口無聊的玩著手機,作為一家理發店,屋內沒有美發工具,地麵沒有頭發渣滓,聰明人一眼就猜出這是一家偽裝的色 情場所。
“姑娘,啥價格啊?”土頭也不含蓄,走到女孩麵前輕聲問道。
“快餐一百,包夜五百,從十點到明天早上七點。”女孩叫小紅,雖然瞧不起灰頭土臉的對方,可還是利索的回複道。
“一百塊?”水頭吐吐舌頭,顯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拉著土頭走到一旁,伸出手指比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