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石廣振豁然起身,一臉驚容,快步走到袁瑋身邊,其他好友也大驚失色,一並圍到袁瑋身邊,
袁瑋性子太要強了,
“袁兄,你怎麼樣?”石廣振一臉焦急的道,
袁瑋好似沒聽到一般,眼瞼輕闔,似閉非閉,有氣無力不停的自語道:“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怎麼會輸……”
“混蛋!你以為自己是誰?”
“不錯,會念幾個楹聯莫非就以為自己才學天下第一了麼?”
“也就是今年西湖詩會的詩魁張白易不在,否則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袁瑋的其他好友都氣憤的聲討張大少爺,
“噗--~”正在喝茶的張白易聽到自己的名字一口將茶水噴了出來,恰巧噴了剛才說話那人一臉茶水,
“你……”那人氣急,指著張白易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位兄台抱歉,剛才聽你提及張白易,一時沒忍住將茶水噴了出來。不知這位兄台可認識你口中的詩魁張白易。”張大少爺問話的同時腦中也在努力思索著自己何時跟這位才子有所交集。
想了片刻仍舊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張白易張魁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蘭襟好友自然認識,他才華橫溢,飽讀詩書,通曉天文地理,你與他比起來簡直就算一個跳梁小醜。有本事你去與他比鬥。”
呃,才華橫溢,飽讀詩書,通曉天文地理,本少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才華了?
張二狗有些玩味的看著那名才子,
張大少爺正待繼續問些什麼,
“我們走……”
突聽石廣振一聲招呼,丟了一錠銀子在桌上,便向外走去,
那名書生也緊隨幾人向外走去,
臨跨出門檻,石廣振回過頭如蛇蠍般陰冷的看了一眼張白易,將張白易的容貌牢牢印在心裏,
那人真是陰險,讓自己與自己結怨,
那名書生並不知道自己的算計在張白易眼裏就像個笑話,任憑他怎麼也想不到堂堂一個西湖詩魁張白易就是天字一號雅間穿著下人服飾且與袁瑋結怨的那人,
蒼蠅走了,終於可以安心的吃飯了,
張大少爺頓時感覺心情愉悅了不少,
張白易的這聯自然成了醉雲居楹聯角逐的贏家,張大少爺有讓張二狗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反正不要銀子,不吃白不吃,占便宜的心裏人人都有,不因貧富,
經過這一出,冷戰對張白易的才華倒有些欽佩了起來,心中疑惑下聯是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仍舊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張白易心中好笑,想問你就問啊,本少爺又不是不告訴你,
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冷戰喝的伶仃大醉,估計完全忘記了對下聯的好奇,
“嘭嘭嘭--~”
就在張白易三人快要吃飽喝足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吱--呀--~”房門被推開,
“三位客官,吃的如何。”甄山民站立在門口和顏道,
作為醉雲居的掌櫃,混居江湖多年,一眼便看出張白易三人至少有一人並非普通的下人,一個下人每月的工錢也就幾個錢而已,想要來醉雲居這麼高檔的酒樓消費一次能花掉普通家丁的一年的收入,能來醉雲居吃飯並且還點了天字一號包廂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的下人,就是普通的人家想要包天字一號的包廂也有些吃不消,
更重要的是,一般府邸的家丁都沒有什麼文化,從剛才與葉青三人鬥聯來看,這三人有兩人定是做過學問,肯定是讀過書的人,一個是乞丐,仔細看卻能看出他身上是一件又髒又破的儒服,儒服唯有身份高貴的讀書人才配穿在身上,隻是不知因何落魄於此,另一個就是出題難住葉青,氣的袁瑋吐血的張白易,
讀書人大都自命清高,自然不願去給人當一個區區的下人,甄山民雖想不通張白易因何穿著一身下人服飾,但作為老油條的他知道還是不要得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