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柳府的畫舫!”
“是柳紅煙,”
一位書生大叫道,聲音極快的傳遍了整個西湖,
“柳姑娘,柳姑娘,”
“柳姑娘,我是姬秉新,可還記得我,前兩日我們見過!”
“柳姑娘可還記得煙柳湖畔的賈二蛋!”
岸上的才子們紛紛瘋狂的向畫舫內的柳紅煙打招呼,
喊話聲密密麻麻,欄杆似乎也攔不住這些人的熱情,
一些站的靠前的書生不小心被簇擁的人群擠到了湖裏,
“撲通,撲通”落水聲不斷,
掉進湖裏的書生剛從水裏露出腦袋就用手一抹頭發,生怕自己在柳紅煙心裏落下不好的形象,
和柳紅煙相比,精心裝扮的小姐們被搶了風頭,臉色自然不太好看,有些還能勉強擠出個笑臉,更多的則是把不快寫在臉上,
“什麼杭州才女,不過是個狐狸精而已。”
“就是,不知她使了什麼妖法,把這些沒出息男人的魂兒都勾走了!”
不管外麵如何喧嘩,畫舫內卻仿佛超然世外,隻是靜靜的遊於西湖之上,
畫舫悠悠的從眾才子們的眼前劃過,船艙內的柳紅煙好似沒有聽到才子們的呼喊一般在舟坊內靜靜的看著一卷詩書,
柳紅煙的出現成功的吸引了無數風流騷客的眼球,當然也包括楠竹鈺和咱們的張大少爺,
這人什麼來頭,氣場竟然如此大,完全不亞於前幾日的李芙蓉。張大少爺心中疑惑道,
“風岸清波浪輕柔,船蕩霧雲頭,咦~~,這不是柳府的畫舫嗎!裏麵可是柳紅煙柳小姐!”
一葉舟坊很恰時機的攔住了柳紅煙的畫舫,站在舟坊船頭的一名俊美公子詫異道,
張白易早就看到這個舟坊了,當時還奇怪這個舟坊為何在這裏,
原來是在此攔截柳府的畫舫呢!
攔就攔吧竟還無恥的裝作偶遇,詫異,你詫異個毛啊!張大少爺啐道!
“原來是王公子,有事嗎?”畫舫內如黃鸝出穀的聲音響起,卻一語道破的王貞白的動機,一點麵子也不給,
王貞白見柳紅煙說話如此直白,一時尷尬竟不知如何回答,
這小妞,有個性,我喜歡,
“王公子,是杭州四才子的王貞白王公子麼!”
“王公子竟然離我這麼近!”
岸上少女們癡迷的看著林立船頭的王貞白,
也難怪岸上的女子花癡,王貞白當真生的好看,光潔白皙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尤其是渾身上下透露著書生的氣質,
王貞白聽到岸上女子們的話語臉色更是得意,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畫舫作了一揖,道:“柳小姐有禮了,王某泛舟湖上,竟能偶遇柳小姐,當真是有緣分!”
王貞白見畫舫內沒有反應繼續道:“自梅園一別,與小姐品鑒梅蘭之景縈繞腦海,揮之不散,闊別多日,不知小姐近時可好?”
“我的王公子,”
“王公子可不要被她給迷惑了,”
“你怎麼能喜歡別的女人呢,我難過死了!”
王貞白的話語無疑傷了無數少女的心,
“多謝王公子掛念,紅煙一切安好,”柳紅煙回答道,
“紅煙與幾個姐妹相約,若公子無別的事情,請恕紅煙先告辭了,”
說吧也不等王貞白回答,柳紅煙便吩咐船夫繞過王貞白的畫舫向湖心一座亭子的位置駛去,
“王兄”
王貞白還待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原來是司徒兄,與公孫兄,”
“剛才可是柳紅煙柳姑娘,”公孫冷問道,
“正是柳小姐,”
“柳小姐為何突然離去,”司徒安看著已經跑遠的畫舫問道,
“柳小姐與幾位好友相約,怕是應約去了,”
“王兄,公孫兄,司徒兄,”不遠處一個遊船上一名白衣俊美公子遠遠的打招呼道,
“白兄,你可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呢!”司徒安迎道,
“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一會,還好沒有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