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人為什麼要遵守你們人類的定義?吾人也可以說這裏是吾人的家啊,而且就算是按照時間來算的話,也明明是吾人先在這裏住下的。”
對於這樣的答複,之律也隻能給出尷尬的笑聲了,
“啊哈…哈……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不許說奇怪!吾人才沒有奇怪!”
“好好——不過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裏?”
“至於這個嘛,你姑且就當吾人是地縛靈好了,還有如果能順便給吾人準備一些電子遊戲和布丁就更好了!稱呼方麵的話……你可以叫吾人為‘777’,所以如果有布丁和新遊戲之類的東西就請盡情的上供吧!”
“真當自己是奈奈奈嗎你!而且就算是Cosplay也給我敬業一點,外形上完全沒有重合點啊!而且‘姑且’又是什麼意思啊,完全搞不懂為什麼要在這裏用啊!你自己是什麼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嗚……好吐槽。”
“喂!原來你這家夥之前都是在引我吐槽嗎……!?——誒,對了,說到‘奈奈奈’的話,在賭博上麵是非常了不得的大獎來著?”
“沒錯沒錯沒錯唷,原來你對這個感興趣啊!——‘777’的話確實是非常大的大獎哦——但是如果想真的完美體驗賭博的樂趣,吾人認為玩老虎機這種東西可是不可能能夠完全體驗得到的哦。至少在這方麵,吾人認為吾人自身的品味還是足夠用來當作參考的——吾人有這方麵的自信。”
小黑團說著奇妙的變出了一頂禮帽和蝴蝶結,從身體脫離看起來是手的那一團也變出了手杖,看起來似乎很是興奮:
“在21點上的話,視賭場的不同計算也會有差異,分有777最大和BLACKJACK最大,這取決於賭場自身算法的差異,所以在賭博前注意一下賭場方麵的規則也是有一定必要的。”
“而說到賭場,就不得不提一提最重要的賭場氛圍了!要說高級賭場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那麼雖然其他人吾人不知道,但是吾人自己的話,一定會選擇氛圍——從裝飾的風格和細節到賭場客人散發出的激素;從退場敗犬的失落到勝利者的興奮;從心理戰到反心理戰;從針對賭客的老千到針對老千的老千;從荷官對賭客的誘導到賭客對荷官的誤導;從賭博必勝法到算牌術;從基礎戰術的選擇到戰略對掌控力——正是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融合在一起,這才構成了賭場那獨一無二的美妙氛圍啊!!”
小黑團變出一副撲克,隨後又將其塞回到體內,手上隻留了兩張牌:黑桃K,和黑桃A。
“所以賭博的話陣陣需要體驗的東西就是那種氣氛啊!莊家與賭客的對弈;賭客與賭客的對弈;技巧與氣運的對弈!千術、賭博必勝法、強運、語言誘導、計算、讀心術、戰術、心理戰、牌技、籌碼控製!在賭博上麵會用到的學問可一點也不比別東西的少了哦!”
說完它將手牌一晃,手牌就從BLACKJACK變成了皇家同花順:
“但是這其中占據比重最多的、使用的最多的,卻還是算牌和出千!不過前者掌握起來難度很大,外加賭場也有相對的應對措施使難度升級近乎不可能;而後者的話,想要在賭場出千,說實話也並不是什麼半桶水的老千都能夠辦到的事情,而且還要擔負相當的風險。於是,最實用的技術就落到了戰術和戰略上,保證對自己的籌碼了然於心——至少這樣可以在相當程度上避免輸的太慘、下台太快的情況在回過神的時候就快要或已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
小黑團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狂熱狀態中了,說出的話語簡直就像是個十成十病入膏肓的深度中毒賭徒——不,這隻小黑團表現的簡直就是一名資深賭博師——但要是這樣的話,有一個問題也就隨即從之律的心中冒了出來,而他也不假思索,立即就將其問了出來:
“既然你這麼喜歡賭博,那你這副模樣又該怎麼進賭場玩呢?而且就算你能夠混進去,又哪來的那麼多錢拿去賭呢?”
他很好奇,但是……
“……”
小黑團則是立即沉默。直到好一會過去,這才僵硬的轉過身來,一雙白色的散發著微弱亮光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之律——
“你這……你這家夥……”
此時之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為時已晚。“不、要、隨、隨、便、便、戳、人、家、的、痛、處、啊!!!人家也不是因為喜歡才變成這樣的,你知道嗎!!!你,造,嗎!!!你——知——道——嗎——你這混蛋家夥!!!”
——同時後者的腦內驀地傳來一陣血淚痛斥,讓他下意識地壓身捂耳,然而大到嚇人的聲音卻還是接連不斷在腦海中響起。
誒、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聲音不斷響起,然而外界卻是感覺一陣空明——什麼聲音都沒有。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出奇的準。
這對於那隻小黑團來說或許隻是激動的發泄,但對於作為人類的楠之律來說……卻是被震的腦內一片空白,
“……咦?”
耳垂上有濕熱的感覺,用手摸過之後一看,入眼的指尖竟是一片的血紅,
“說好的禁止使用聲波武器呢?”
說到底這玩意兒什麼時候禁止過啊。
“……你、你作弊!”
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在想著玩這種已經不流行好久的老梗嗎。
“醫護兵……我想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撲通。
於是他就被送去醫院了——打電話的是疑似路過的一位來自歐羅巴大陸的大小姐。而在提及事發現場的時候也沒有說出任何類似小黑團的描述——對於這個,在事後,受害人對此的想法則是不無惡意的“興許是它又‘隱身’了也說未可知?”這樣。不過話說回來,在失去意識之前在想的竟然還是些奇怪的老梗之類東西,一般很難做到吧。
而愛爾莎在打過急救電話之後,就不再管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掛掉的楠之律了,而是先回去了住處,直到醫院打過來電話才準備上路去看看那個倒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