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希望沙問和柳生是一種什麼關係?或者說到了現在,他是否還在意還耿耿於懷沙問和柳生的關係?
好像曾是,好像,又不再是。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弦一郎不喜歡我和柳生的接觸,我們就隻做曾經的同學和普通朋友好了。——除了你之外,沒有什麼是我非要堅持不可的。”
“我已經決定不再做心理醫生了。所以就按你說的,去警署做你的特別助理好了。反正在那裏也可以更深的開發我更感興趣的罪犯心理分析。”
“柳生可能也會留在法國那邊。我沒有問他,不過我想這也是他的一種選擇。”
“弦一郎,你可能不知道,但是當我離開你越遠的時候,我越覺得離不開你。我們好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緊緊的聯係在一起。隻要你在線的這一邊,那一邊一定有我。”
“紅線是很堅韌的存在,人的感情也是。用心的付出,就一定不會輕易的斷裂。誰都可以是生命的過客,隻有你不可以。”
溫柔的言語就像是傾注在心底的溫暖,一抹一抹都是真摯的心意,無處不在。
“沙問……”於是誰的話,就因為那個女子那樣貼心的話而頓在心口,真田不是不想說什麼,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沙問從來都是實話實說的,她對他,不會在乎什麼不好意思或者台階問題,他卻有一種男人的麵子,總在作祟。
其實真田也清楚。到了沙問真的離開他的那幾天,很多事情他也想的很清楚了。這件事情中,沙問沒有錯誤,柳生沒有錯誤,也許小姑是有錯誤的那一個,但若他不是這麼固執這麼傲氣不肯商量,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現在聽沙問這麼說,隻能讓他更覺得虧待了她,甚至,也有柳生。
可是真的憑心而論,麵對沙問如此的選擇,最幸福的那個人是他。他想跟她說其實你才是我的幸運,可是他說不出口。
隻有心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和真田對視,等著他的回答。沙問也輕易的在那一雙堅韌的眸中,尋到了真田的情緒、真田的心事。
心間一陣莞爾,就那樣的來了欣慰。
其實她早已相信,他不會什麼都不做隻任她關心愛他的,他本是那麼深情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不願意付出最濃重的心呢?
相愛的人,最想要的就是這一份心。
他是否能說出口,不重要;她已經知道了,就是他給她最重要的承諾了。
承諾也許非常虛妄,但具備責任感,就是信。如同握在手心的溫暖,緊緊堅持不鬆開,就不會丟失。
“沙問……”沉默了片刻,在那雙眼溫柔的注視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田又再開口。還是那個名字,還是卡在了嘴邊。
但是他那呼之欲出的情愫,她已經了然於心。
於是便用兩隻手,合起了他的手,手心手背的熨貼,哪一麵都是溫暖,都是最親近的無法割舍。
“弦一郎,去警署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不必覺得對我不合適。倒是柳生那邊,如果你想要他回來,就要自己給他打電話。”
嫣然的笑靨,替他說出他想說的話,她從來都知道保存他的麵子。也許在外人看來這是一種寵和慣,但誰說隻有男人可以寵和慣女人?
女人,同樣也可以寵和慣她心愛的男人!
她看他,一份溫柔如水和一份屬於女人隻給一個男人的偏心。
他看她,一份感動和一份屬於男人為自己的女人產生的驕傲。
“……非要我打?”這是,某皇帝被寵的習慣性得寸進尺的想維護麵子。
“我打也可以,隻要你不介意這是也許給誰機會。”笑著,誰故意的一個抬眉。
“咳……我打==”於是,皇帝妥協。
但是要說他拿起手機在誰的注視下撥出去可能會很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的事情卻馬上也襲擊了過來。
沒有聽到重重的敲門聲,而是一個人直接推開了他們臥室的門看到這一幕春光旖旎——真田和母親目光對上的時候,前者是一個大囧,後者是一個得意的笑。
“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提早準備了~”
搖著手中那一串從真田口袋中摸出來的鑰匙,真田母親笑得那叫一個雍容華貴啊雍容華貴啊~
——我說真田母親,您順嘴說了一個離婚的謠言就是為了期待著這一幕和好嗎?=口=
不過不管怎麼說和好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嗯哼!
大團圓了啊大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