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月聽著他說著不在意,愈發覺得自己起了一個不是很好的話題,便安慰道:“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朝前看,誰沒有過不去的檻不是?”她覺得自己的安慰太沒有分量了,就像是腳底撓癢一樣沒有底氣。
郭進在黑暗中咧開笑容:“小姐說的是。”
雲風月一聽起小姐二字,就覺得不是很舒服,總讓她覺得自己是做某種特殊服務的,便糾正道:“你也不是我們家的仆人,就不要叫小姐了,以後叫我雲風月或者風月吧。”風月也不好聽,隻不過這是父母起的名字,也不好改。
郭進欣然應下。
“你不好奇我這一路上沒有武功?”
“我不知道小。。。風月你有武功。”郭進的斷句很有技術含量,讓雲風月以為他幾乎叫的就是小風月。
雲風月赧然,她以為她的流言滿天飛,大家都知道她文武雙全的事呢,沒想到這裏就有一個不知情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沒了武功,若是有的話,我也不會讓翠花被抓了。”
郭進不知怎麼安慰她,歎了口氣道:“武功這事兒也不是你樂意的。其他的事情隻要命還留著,自會有辦法的。”
“嗯。”她悶悶地點點頭,“也不知道爹爹和娘親在家有沒有擔心?”他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雲之崖和曲流觴怎麼辦呢,白發人送黑發人?
雲風月此時的心防特別低,郭進不自覺伸手觸碰她淩亂地發絲:“別擔心,我們好好的,他們也好好的。”
漸漸的,雲風月終於感覺到眼皮沉重了起來,進入了夢鄉。郭進透著火光,看著蜷縮著四肢的女子,目光柔了幾分,一把攬過她的腰身,漸漸地感覺到女子身上的溫度回暖了,才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天蒙蒙亮的時候,雲風月就醒了過來,火堆已經熄滅了,隻留下一些火星,身旁空著的位置還有餘溫,郭進應當是出去了。
正在她揉眼睛,整理衣服之際,郭進撥開藤蔓進來了。
“外麵雪很大,我隻找到幾個野果子和幾顆野菜。”郭進手上捧著一堆東西。
“雪很大?積得很厚了吧?”她皺眉問道,見郭進頷首,又擔憂道:“這冰天雪地還是比較容易留下腳印的,我怕他們昨天沒追到人,今天就會往這邊找了,這不是更容易被他們找到?”
“不過也沒辦法了。我們最好早些到益州的驛站,否則在外麵多待一日就多一份危險,我們尋偏僻的小道走就是了,那些人都是騎馬的,走路也不會那麼快就能尋到。”
“也隻能這樣了。不過你知道怎麼往益州方向走麼?”
“大致方向我還是知道的,不過我擔心你的傷勢。”郭進望了一眼她的腳。
“我的腳已經好多了,也不知為什麼睡了一覺,竟然水泡全消下去了,也不痛了。”雲風月不是說謊,說的是事實,她現在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腳出了什麼問題。
“真的?”郭進欣喜道。
“真的,所以我們吃點東西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