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功,嫁衣神功啊,從這一名字裏就可以看出多少的蒼涼與無奈,還有那更多的可悲!辛辛苦苦一場,即便神功蓋世,到最後隻是圖做別人的嫁衣。”老至尊蒼蒼白發,此刻很邪冷,在嘲笑麵具人,卻又仿佛在嘲笑他自己。
“都讓開吧,別做無畏的掙紮。”老至尊走來,他很瘦弱,形容枯槁,但此時的步伐卻異常的穩健,看不到絲毫當初那顫顫巍巍,風燭殘年的樣子。
欺天神功,他不僅僅欺了天,他還欺騙了所有人,裝作一副老邁不堪,苟延殘喘的模樣,卻騙了所有人!
麵具人受傷無法動用全力,但卻未有絲毫的畏懼,落寞與孤獨站在他的身側,三人要迎戰此時強大到可怕的葉家老至尊。
那是半仙啊,近乎無敵的存在,世間誰人可敵。
“嗬哈哈哈。”老至尊笑了,那是一種嘲弄又不屑的笑,“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他出手了,那一刻漫天星辰浮現天空,一顆又一顆星辰在輪轉,仿佛近在咫尺,萬星朝拜!
生氣與死氣在禍亂,黑白色分割,老至尊這一擊仿佛在闡述世間至理,萬物皆為陰陽,陰陽演化萬物。
孤獨與落寞再度聯手,劍光四射,在夜色中璀璨奪目,隔斷天日,要湮滅一起,殺伐氣滔天,驚亂世間。
一橫一縱劃出,天下縱橫劍道,兩道絢爛到可怕的劍光在夜空中交錯,爆發出無匹的劍光,煌煌劍光似可隔天日,耀動九州。
然而老至尊隔空一轉,卻仿佛抓住了萬裏山河,那可怕的劍光被他抓在手掌間,橫縱劍光在他的手中肆虐,然而卻難以傷害老至尊的手掌絲毫。
就在此時麵具人出手了,他一雙手抬起,那一刻仿佛抬起了無垠的天空,一雙手仿佛承載了宇宙洪荒,天地玄黃,萬物母氣浮現,仿佛來到了鴻蒙時代,天地初開,萬物初始。
麵具人太可怕了,他活了不知多少歲月,強的離譜,堪稱仙神之下第一人,老至尊出全力也抗衡的很吃力,麵具人展露全力根本不弱於他,甚至比他還要強上幾分。
然而麵具人的力量開始衰敗了,銳減,仿佛極盡而衰一樣,從輝煌走向低穀,他的力量在潰散,那是嫁衣神功的副作用。
嫁衣,嫁衣,再強也隻是為別人做嫁衣而已,很徒勞。
“噗。”麵具人咳血,再度遭到神功的反噬,他從未設想過拚盡全力,因為這天地間從來都沒有人能讓他全力出手,所以他一隻不知道自己全力出手會這樣,更不知道這是嫁衣。
老至尊毫不留情,麵具人不敵,他驚天力量壓來,如同承載了整個天道轟壓而至,可怕到了極致,一個瞬間成千上萬道身影奔出,將麵具人打的跌飛,麵具更是碎裂開來。
“即便你九世之體,可未成仙,此刻又無法動用全力,你拿什麼攔我。”老至尊緩緩走來,仿佛閑庭漫步一般,根本就沒有將所有人放在眼裏,仿佛貓在對老鼠的玩弄。
“怎麼會是你!”風飄零看著麵具人摘下那破損的陰陽麵具,露出麵容大驚失色,那人有麵龐清秀,有著一雙邪眸,居然是流芒。
“天蠶,還能有誰,是我。”流芒微笑,爾後神色慎重了起來,“現在不是說這些時候了,想要贏看來隻有靠你了。”
“靠我?”風飄零沒懂。
“你身懷天帝血,更有九陰九陽之力,若是達到這世間極境,老至尊一定不是你的對手。”流芒解釋道,爾後一手握住風飄零的肩頭,微一使勁,風飄零就感覺很昏沉,整個人就想要昏昏欲睡。
“你。。。”風飄零驚訝,爾後昏睡過去。
“我要給你傳功,怕你不願,更怕太痛苦你承受不來而已,嫁衣神功,大不了為你做嫁衣,功力散盡,大不了一死,我又害怕什麼。”流芒喃喃道,聲音透著些許淒然與無奈。
孤獨和落寞持劍卻被老至尊擊的後退。
流芒開口道:“攔住他,為我爭取時間,讓我為飄零傳功,讓他來收拾這個變態的老家夥。”
“你放心大膽的弄,我們倆頂著。”孤獨大喝一聲,揮劍又衝了上去。
流芒催動驚天力量,萬物母氣沉浮,遍地開花,萬物在浮現,生長衰敗,強大的力量灌注到風飄零的體內,那片天地仿佛來到了鴻蒙時代,在被開辟,如同天地初開的景象在呈現。
“啊!”孤獨和落寞呼嘯,瘋了一般殺出,爾後又被擊的不斷後退,卻死命的不肯讓開,護佑在風飄零和流芒身前。
兩人拚死抗衡葉家老至尊,渾身染血,也不可讓開分毫,此刻他們兩人冰釋前嫌,親兄弟生死與共,而何況後麵那人風飄零,是他們的三弟,就是死也不能退後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