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凝視著卿南守良久,笑道:怎麼了,你如何不申辯的?方才的伶俐牙齒哪裏去了?
卿南守連連磕頭,道:主子懲罰的對,小人定是有不夠用心不夠明白之處,小人該打該罰!
宇文清驟然覺得無趣,其不耐煩道:起來起來吧,沒骨氣的東西,以後便不得擅作主張的便是了!倒是少主我想問問這鎮裏鎮外的事情,還有這明日的安排的。。。。。。宇文清歎口氣道。孤身在外,勢單力薄的如何不將愁字懸得於心頭的,何況她宇文清何日曾經曆這番生死抉擇的大麻煩的!隻是如今困擾其心頭的不是平素少女這個年齡所應有的懷春情懷罷了。
卿南守忙起身,上前一小步道:要不我去請過風幫主,鳩摩智,崔新嶽叔侄他們過來合計合計?
宇文清茫然點點頭。
卿南守正要起身離去,這宇文清卻又抬手攔住,笑道:先別急,說實在的,少主我這心裏可還不怎麼信得過他們的,你容我再想想;要不,你先給我跑合計合計!宇文清瞬息一臉憂傷。
卿南守一愣,收回腿來仔細瞧過宇文清,舔舔嘴唇,謹慎道:主子說得是,小人雖說自小便在華山長大,不曾走過江湖,但自風幫主那裏卻是知曉這外麵的群雄個個可皆是江湖上吆三喝四的霸主,若不是著了主子的道兒,一個個心裏又如何會甘心為主子您所使喚的。他們不過是如今身不由己為主子所驅而已!
宇文清一笑,道:那依你之見少主我可利用得他們?
卿南守為難道:小人說句實話,這還真不好說!群雄未能得主子一絲恩惠,又如何會真心替主子著想的?但話又說回來。他們若是一旦袖手旁觀,這主子要是有啥子不清不白的,他們不也沒啥好下場?小人估量著這眼下這道坎怎麼說也是會同舟共濟的!
宇文清搖搖頭,冷冷道:不成,白駝山的人怎可能讓別人給坑了,這個世上隻有咱坑得別人卻應沒有別人能坑咱!宇文清伸手取過桌子上的七彩玲瓏罐,一隻手在罐子裏摸索著,一絲寒意浸透了其迷茫的眼神,其已然暗下殺人之心意。
卿南守驚恐地瞧了一眼宇文清,媚笑道:如說主子真不想放過這外麵的一幫梟雄的話。其實是不需要對他們動輒殺戮的。主子隻需在他們的脖子上再多加一道繩索再收拾一兩個帶頭鬧事的即可。令他們這一生永遠活在主子的陰影裏惶惶不可終日便成!
宇文清甚是驚喜,也頗為讚成,點點頭。道:如何多加道繩索之法的?
卿南守笑道:這件事做起來並不難,主子可先以毒令群雄同仇敵愾齊力協作離開此地,再以解藥放在妥善之地為名而將群雄誘惑至一無人知曉之處加以困守,最後令群雄寫出各自的武功秘籍或是合夥編撰一套天下無敵的武功,如此,主子便可輕而易舉獲得天下最高的武功,再假以時日修煉,以後這天下的武林非主子莫屬啊!至於那徒有虛名的盟主一位倒是次要的!
宇文清聞言點點頭,喃喃道:天下武功本來便是以鬼穀門與姑蘇慕容莊最為精湛博大;但依你言,白駝山縱然不能天下第一。也必然與這兩家不分伯仲的,更何況我白駝山用毒如今已是天下無出左右者得了,如此我白駝山還用怕得誰的!
卿南守也沾沾自喜。
宇文清一拍桌子,笑道:好,咱們便按照你的謀劃來辦,先離開航頭,你去請過風幫主他們!你要對各位英雄客氣有加才成!
卿南守躬身施禮,笑道:這個小的自然知道,主子盡管放心!小人這就前去相請,主子盡管有所準備!
卿南守抽身離去。
宇文清望著卿南守的背影哈哈大笑。
有侍女進言道:婢子們瞧得這卿南守雖說年少卻為人處世甚陰險毒辣,少主還是提防他一點的為好,免得咱們也給他耍了!
宇文清一聲冷哼,其伸手玲瓏罐裏掏出一隻毒蛤蟆來於手上把玩。那毒物渾然無知一動不動。宇文清抬頭瞄了一眼四人,笑道:隻要是人,難道還有會比咱家這寶貝更可靠的嗎,少主我自有主意!
群雄聞聽宇文清召見一個個不敢怠慢急忙前來,唯獨不見得太湖幫風亦清。
卿南守上前回道:恭喜少主,賀喜少主。風老幫主之所以沒有及時前來那是因為風幫主已然說服了姑蘇慕容莊慕容莊主化幹戈為玉帛,姑蘇慕容氏願意公舉少主為武林盟主人選,眾位隨後便到!
群雄聞言驚愕,一個個流露出不屑與不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