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住。”隨著一聲廣東話落下,那些圍著冷宸飛的人都退開了。門外再次出現一個不速之客,身後跟著幾個幹練的保鏢。
“洪爺,你什麼意思?”楊懷才奇怪的看著這個香江中年男人,黑色墨鏡下是一張不羈的臉。剛剛那自信的笑已經不見蹤影了。
“我的人我抽回了,宸飛是我的朋友,我沒想到你借我的人既然是對付自己的世侄?懷才啊,我真的是信錯你了。”
“哦,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是拿回我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天啊,他怎麼會來了?看來是今晚的事肯定不會很順利啊。”淩蝶心裏大叫不妙,趁亂沒人注意她的時候偷偷的走了。
“難道你忘了,當年在香江的時候振天幫過我們了嗎?對,你們打拚的事業有成沒資格管,可是無論如何,冷氏,過去和現在它依舊姓冷,你要這樣對付後生,我就不能不管。”
“你……枉我還當你是生死之交啊,想不到你到最後才來倒戈?”
“哼,我們出來走江湖的,講得是義字,誰把我當朋友兄弟的我就幫誰,你今天這樣做,你現在連我這個朋友都失去了,我真的不敢相信,當年我們拚死拚活的兄弟,今天你會這樣對付振天的兒子?懷才啊,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啊。”洪爺失望的搖搖頭,沒再跟他耗,望向冷宸飛。
“能幫的我都幫了,以後就靠你了,冷氏是振天的心血,一定要保住。”
“謝謝洪伯伯。要找人送你嗎?”
“不用了,我想你要處理的事多得分不了身了,我帶著我的人先走了。”
然後他把那些人都帶走了,大廳裏突然變得空蕩蕩的,那些富豪們都忙著整理儀容,然後沒等主人說話就走了。
紛紛離場的人都遺忘了剛剛主角,楊懷才,他手中的話筒無力的掉落,透過音響傳來幾聲沉悶的聲音。
“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要等到現在才出現?”被抱上車的淩蝶,滿腹疑問快要把她逼瘋了。
“你們策劃的事,你最清楚了不是嗎?不需要假惺惺地問我嗎?”
“你在說什麼?”
而沐風隻是沉默的在駕駛座當司機。無奈的搖搖頭,開始還想,等他們經曆過這件事後,會變得不一樣,至少不會再彼此針鋒相對,但現在的情況看來,還是自己白忙活了一場,唉,以後的日子還是難過啊。
“姓淩的,你的賬回去再跟你算!”
“冷宸飛,你明明上車了,為什麼沒事,沒事為什麼又一直不出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到是告訴我啊?還有沐風,他一定早就知道你沒事了是不是?”這幾個月看著她這麼難過,好幾次都哭暈過去,他沐風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在她麵前演得自己也跟著很痛心?
“就這麼想我死?”抱著她的手憤怒的緊了緊,臉也同一時間變得陰險而冰冷。
“並不是,隻是車子明明爆炸了,有點突然……”好像被他的憤怒壓了下去,淩蝶剛剛的氣勢一下了就沒了。
“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怎麼知道我等著的那個女人,回來找我原來是為了所謂的報仇?我怎麼知道,原來我還有個兒子叫淩憶飛?”
淩蝶持震驚了,他還是知道了?不管怎麼躲,怎麼逃,可命運還是硬生生的要把一切拉到一起。即使拚命的逃跑、與命運拉扯得血肉模糊,它還是要把一切拉到一起。
“不……”淩蝶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看著冷宸飛的臉,就知道小憶的曝光,自己有很有可能會失去他,不,她不要事情變得這樣。
“姓淩的,你欠我的解釋呢?不說話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了嗎?”見她呆滯不說話,冷宸飛便搖晃她。
“姓冷的,你也欠我的解釋呢?”
大而空曠的房間裏,並沒有因為他很久沒在家裏有一絲灰塵。
“你用什麼身份要我給你解釋?怎麼,炸不死我,你很失望吧?”
當時,他也以為自己會死的,一上車就看見有幾個人刻意快速跑開,然後好像隱約聽見計時器的聲音,天生的敏銳加上特訓過,他很快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顧一切的跳出車子,然後用盡力氣爬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幸好慌亂而逃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也要多得沐風的不放心的再次尋找,才找到滿向是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