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後,我問表姐:“英子,你是來找我的嗎?”
表姐聽我喚她小名,瞪了我一眼,並嗔道:“臭公孫越,大庭廣重之下,你竟敢直呼我的小名!”
我說:“稱呼你小名怎麼了?以後成了親,我天天這樣叫你。”
“誰要跟你成親!”表姐質問道:“我們的事情,你跟我爹娘提了嗎?”
我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明白了,原來表姐此行是為了問我這個。還好我昨晚提了,否則此刻不又是作死。
我說:“你放心,我昨晚已經提了。而且,姨父和姨母都已經答應了。”
“真的嗎?”表姐興奮地問。
“那當然!”我說:“其實,姨父和姨母都巴不得呢。想我公孫越儀表非凡,武功蓋世,俠肝義膽……”
我還要再往下說,表姐卻一副幾欲作嘔狀,直接破壞了我繼續講下去的心情。
我無奈地搖搖頭,自尋台階道:“好了,看在你身體不適的份兒上,我就不說了。不過……”
表姐問:“不過什麼?”
我說:“不過,你能嫁給我,算是沾了很大的便宜了。為了補償我的損失,你現在叫我親一口!”說著我就欺身而上,還伸手去拉她。
表姐見了趕緊往後躲,邊躲邊說道:“別鬧了。我來是喊你吃早飯的,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趕緊回房間收拾一下吧。”
“你來不是跟我打聽咱倆親事的嗎?”我問。
“哪裏呀!”表姐趕忙說道:“才不是呢!那隻是順便問問。我主要是來喊你吃飯。”話剛說完,一張臉又羞得緋紅無比。
我笑嘻嘻地看著表姐一臉的紅霞,說道:“你騙誰呢!叫個丫鬟來喊不也是一樣的嗎?還非得你親自來。”
我將表姐的心思戳穿,又惹來她一陣嬌嗔,“哎呀……,怎麼這麼多話。趕緊回房漱洗一下,我在外麵等你。”
“那倒不必。”
早上天冷,我怕表姐在外麵候得時間長了再凍著,就對她說:“你先去吧,我等下和先生一起過去。”
“真是個大傻瓜!”
表姐非但不領情,反倒嗔了我一句,然後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看著表姐漸漸離去,又想到她剛才失望的神情。我不由地捫心自問,我真的傻麼?
我在房裏漱洗好後,就去敲先生的門。
先生隔著房門問:“敲門何事?”
我說:“先生,該吃早飯了。”
先生答:“好,知道了。”
先生話音方落,我就聽見門“吱扭”一聲被打開,先生從屋裏走出來。他速度這麼快,想必已經起床多時了。也不知道他早上起來都幹嘛?我從來沒見他練過功,也不知他的身法是怎麼維持的。
先生見我在愣神,遂開口道:“好了,走吧。”
“哦,好!”
我這才回過神來,與他一並向主廳走去。
主廳之中,姨父、姨母和表姐都已經在座。我和先生與她們見過後,就趕緊入了座。先生仍然依昨晚座序坐在姨父的右手側,我還是坐在姨母的左手邊,夾在姨母和表姐中間。自打我來後,表姐就被擠到邊上去了。
早上吃的雖然是簡餐,但是飯食很豐富,不僅花樣多,而且營養很全麵。
姨母還像昨天一樣,不住地往我碗裏夾吃的。看我時的眼神,也是愈加的喜愛。我不知她是在以嶽母的眼神看女婿呢,還是在以姨母的身份,照顧我這個外甥。或許兩者都有吧。不管她如何看我,但這份疼愛和關懷,都令我倍感榮幸,倍感溫暖。
姨母如此偏向我,自然招致了表姐的不滿。不過,她倒沒有撒嬌什麼的。她隻是用手在我大腿上擰了幾把。不!不隻是幾把。隻要姨母往我碗裏夾一塊東西,表姐就在我大腿上擰一下。一頓飯下來,我腿上已經沒幾塊好地方了。
幸福並痛苦著的我,最後再也經受不住表姐的手段,隻好對姨母說:“姨娘,孩兒吃飽了,不用給我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