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寶大喝道:“師父,就是他!”那中年男子就是盧大寶師父張了了,也是易水宗宗主。
慕容驍笑道:“兄弟,又是你。說好的,打贏你,你們就放我們走的。”
盧大寶知道前言一出,於理有虧,不好意思搭話。
張了了用著雄渾的音調說道:“哈哈,隻說放了你們,可沒說這事就算了。醉香樓少的那兩位姑娘,也要有人出來承擔吧。”
杉杉有點生氣,應道:“你們分明強詞奪理。”
張了了又變了頑童聲音說道:“要不這樣吧,再按剛剛規則,你們要能贏了我。這事,我來承擔。”
慕容驍想到這人是盧大寶的師父,內力應遠在他之上,可是棘手,但考慮到目前對方人多,杉杉又不會武功,斷然不好逃脫,隻好說道:“好,那前輩請多指教。”
話語剛畢,張了了隔空一指,指力透著冰凍寒氣,氣衝慕容驍。慕容驍措手不及,趕忙運起天魄元功,周轉全身內力,準備硬擋突來的攻擊。指力直衝慕容驍右肩,慕容驍右手強擋,豈料指力如寒氣北來,見物而凍。慕容驍右手臂感到血液不同,麻痹到無法支使。
“你師父沒跟你說過,練武之人,必須時刻防備。剛剛我隻是突然一擊,你卻踧踖無所措置。仗著自身內力雄厚,就想強擋攻勢,明明可撤後,以輕傷換強擋,這是另一大不智。我替好友悲哀!”張了了語氣中帶著訓斥。
慕容驍心思回轉:聽他口氣,此人應該認識師父,好似故意試我武功。
慕容驍局促問道:“敢問前輩是誰?可認識我師父。”
張了了輕狂說道:“先接我三招再說。”
張了了一躍,施展起易水宗上乘武功“水寒功”中的“江河不去”,掌氣猶如千年寒冰,寒氣逼人,威勢難以破解。慕容驍吃了上次的虧,使出遊龍式的靈巧步法,巧避鋒芒,再以強擊弱,如行軍布陣一般。張了了豈是等閑之輩,見慕容驍解了第一招“江河不去”,接連施展出“天水冰波”“萬裏雪封”,兩招一招在於勁,一招在於廣,變化奇特,慕容驍手腳功夫本就不嫻熟,第三招之時,被張了了尋得破綻,反手一掌欲推倒慕容驍。
恰在此刻,隻見一股純陽氣勁擋路在前,不容張了了傷到慕容驍。慕容驍得勢,緊急後退,心中暗想:“好強的內力!雖未被打中,但冰寒內力三尺之外亦能感受如此深刻,與盧大寶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張了了被人橫空一掌打斷攻勢,心中不快,喝道:“出來吧。”
燕凡心從二樓走廊上,淩空一躍到樓下,清朗的容貌如一縷清風予人涼爽。
“前輩見笑了。”燕凡心作揖道。“我本不該出手,但與你交手之人是我異姓兄弟,他若有三長兩短,我也要行結拜之義,同赴黃泉,所以不得不出手。”
張了了本是不快目光,但細瞧了一番燕凡心,腦子裏多了另一人的輪廓,接著泛起了回憶的片段。“俊朗小兒,你父母是誰?”
燕凡心驚異問道:“前輩與家父相識?家母已亡故多年。“
“你可是慕容皇族後裔?江東子嗣?”張了了追問道。
燕凡心被問懵了,支支吾吾說道:“額,唔。”
在旁眾人,聽著雲裏霧裏,不知所謂。慕容驍也驚詫張了了怎麼會提及慕容皇族的事。
張了了心想:這孩子與他如此相似,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兒子。現在不作應,應是怕暴露了身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