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初秋,天高氣爽,溫子瑜二人行了一日一夜,終於到達了一個小鎮——清河鎮。溫子瑜慶幸不已,還好出門之前帶了些錢物,要不然客棧定是住不成了,那可對這姑娘的身體是大大不善。前一日,溫子瑜給她喂了些自己的血,果然見她麵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未有絲毫黑紫之色。
來到鎮裏,溫子瑜先到了客棧,本欲要兩間房,無奈隻剩一間,隻得將就。將那姑娘放到房間床榻之上,溫子瑜便出了門,幫那姑娘買了一套平常姑娘家的衣服,回到客棧又吩咐小二準備了些飯菜,送到房裏。
回到房後,溫子瑜拿起桌上的茶杯,拿出小刀,在自己手腕之上割開一個小口子,擠了小半杯血,趕緊來到床邊,將那姑娘輕輕扶起,把杯中鮮血緩緩倒入她口中。
正當鮮血喂服完,那姑娘竟漸漸睜開了眼,輕咳了兩聲,溫子瑜喜上眉梢,急忙道:“姑娘!你醒啦!”
那姑娘偏頭望著溫子瑜,道:“是你?我不是叫你先走嗎?那時你為什麼有要回來?”
溫子瑜微笑道:“姑娘真是好心腸,還記掛著我的安危。放心吧,我們現在很安全。”
那姑娘剛欲再說什麼,突然感到背部疼痛,不禁皺了眉頭,手捂肩背。溫子瑜緊張道:“姑娘,怎樣?很疼嗎?”
那姑娘輕輕搖了搖頭,道:“不,不要緊。我,是受傷了嗎?”
“那日姑娘你中了那兩個惡人的毒鏢,身中天蠶毒,我正是要帶姑娘前去濟南藥王穀求醫。”
“西域天蠶毒?那你又何必費勁,我不可能活著到藥王穀的……”
“姑娘放心,我有辦法,你救了我一命,我溫子瑜發誓,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溫子瑜鄭重其事道。
那姑娘感到口中一股血腥氣味,問道:“你,是給我喝了純陽血?”
溫子瑜自知無法隱瞞,默默點了點頭。
“你是從哪找來的純陽血?”
“……”
那姑娘眼角一瞥,看到溫子瑜手腕上的口子,頓時麵上生了薄怒,道:“你是喂我喝了你的血?是不是!”
溫子瑜隻得苦笑點頭。
那姑娘不禁怒火中燒,連咳不止,口中還在說著:“咳咳咳,你知不知道,這樣,咳咳,這樣會有損你自己的身體的!”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況且隻是損些精血罷了,又不是要我的性命,姑娘不必擔心!”
那姑娘緩了緩氣,道:“你這又是何苦?我救你全是看在令堂的麵上,你本不必如此的。”
溫子瑜疑惑道:“我娘?不知姑娘究竟是何人?又怎會與我娘相識?”
“我叫孟淩雪,是神月宮中人。”那姑娘頓了頓,接著道,“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魔教。”
“原來是神月宮的孟姑娘,我聽聞神月宮是武林公敵,不過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麼邪教。那些所謂名門正派之中,齷齪之事反倒比比皆是,那些才該被稱為‘邪’!”
那孟淩雪眼中現出了些許讚賞,道:“沒想到你能有這種想法,真不愧是柳師叔的兒子!”
“柳師叔?你是說我娘?難道我娘也是出自神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