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 章 我希望你好好的(1 / 3)

由於上次的事,褚心憂時常會看見張婷傳遞的信息,所以從剛開始的不願意到後來真心實意想幫她,也算是為這個癡情的女孩兒換回一些機會。在褚心憂看來,她要比自己勇敢,幫她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成全自己。

褚心憂時常會在尚銘樂耳邊吹耳旁風,會多說張婷的好話,教他就算不喜歡也要善待她。尚銘樂從剛開始的不願意聽,抗拒、抵觸,到逐漸不那麼抵觸,慢慢和她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下節什麼課?”褚心憂問道。

“物理吧。”尚銘樂自然地接話。

課上,物理老師說道:“今天不講試卷,把資料拿出來,咱們換著來。”

教室裏一陣翻箱倒櫃,“都拿出來了嗎?翻到209頁。我看這些題不錯,值得一講。”

褚心憂見老師開講了,自己的書還是沒找到,慌了一瞬。

“怎麼?又沒找到?”尚銘樂壓低聲音說。

“嗯。”褚心憂點了點頭。

尚銘樂見她慌亂翻找時,早已默契的將自己的書推到了中間。褚心憂也就慌了一秒,點頭時早就不繼續找了。因為褚心憂經常犯糊塗,書太多,壓的太深,若不提前找出來,上課之後找,一時半會是翻不出來的。所以她和他共用一本書已是常事,起初她還會著急,再到後來她翻一下找不到就直接不找了。

兩人共用一本書時,尚銘樂隻在一旁聽著就好,而褚心憂便在一旁認真的寫著筆記。

“你記這麼細幹嘛?”

“這以後你複習起來方便啊。”

“那我謝謝你?”

“不客氣,要是你能分我一根火腿腸的話,我也不介意。”

“不,我送你一塊豆腐吧。”

“為什麼?不過我也不嫌棄,我挺喜歡吃豆腐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資料書上寫著,邊聊邊擦。

“我送你塊豆腐,是想說讓你一頭撞死在豆腐上得了。”

“滾。”

“哈哈,這個表情送給你。”

“你畫的這什麼玩意啊?”

“你不認識嗎?這是QQ上的表情,我鄙視你的意思。”

“嗬嗬,轉送你,不用客氣。”

兩人聊天的太過投入,絲毫沒有注意到來自身後的幾雙眼睛。

課後,任滿和他的同桌張娟娟對著褚心憂和尚銘樂說道:“你們兩個膽子太大了,在物理課上都敢聊天。”(張娟娟,個頭不高,微胖,短發,她時而活潑時而文靜。)

“哈?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沒發出聲音啊?”褚心憂不解的問。

“你倆在書上寫寫畫畫,幅度太大了,我們在後麵看的一清二楚。”張娟娟說道。

“哈哈,你倆不好好聽課,看我們倆幹嘛?”褚心憂問道。

“哈哈哈,就是覺得你們好玩。”張娟娟說道。

“哎,不僅我倆,還有他們倆呢。他倆從上課就一直盯著你們倆看呢。”任滿說道。

褚心憂和尚銘樂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兩雙眼睛直直盯著他們。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巧就是張婷和寧軒。

“我說你們沒事幹嗎?我倆有什麼好看的?”褚心憂難以言喻。

“就是好奇你們聊啥呢,那麼開心。”張婷說道。

褚心憂皺眉瞟向寧軒,寧軒眼眸含笑,一臉溫柔的看著她。褚心憂心跳瞬間漏了半拍,急忙收回的眼神。

下午,大家和平常一樣上著自習課,突然門口有人喊道:“班長,把你們班的學生集合到2教樓下,主任說要拍準考證的照片。”

“都聽見了,樓下集合。”班長說道。

“喂,怎麼了,一臉惆悵的樣子。”褚心憂摟住張進的肩膀說道。

“為情所困唄。”張進苦笑。

“是因為班主任把你們調開了?”褚心憂問道。

“唉,那天和你隨便說的話,結果一語成讖了。唉!”張進望著遠處徐洋的背影,久久不能釋懷。

褚心憂順著她的眼神看去,便安慰道:“不要難過了,有時候有些事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或許你們的緣分在後頭。”

“你別安慰我了,我都懂,這樣也清淨,再也不用聽他在我耳邊叫我大哥了。”張進又露出苦笑的表情。

“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照相,要美美噠。”褚心憂轉移話題道。

“你看看我頭發油不油,我今天中午準備洗頭的,結果偷懶了,誰知道今天要拍照啊。”褚心憂說道。

“嗯,不是很油。就是劉海有點油。”張進瞅了瞅褚心憂的頭發。

“啊,早知道今天就不應該偷懶,油頭醜死了。”褚心憂癟了癟嘴。

“張婷有鏡子,你去整理整理。”張進說道。

“她還拿鏡子了?”褚心憂驚訝道。

“何止,梳子都有。不過她的鏡子主要用途是為了看尚銘樂,你不知道,她天天用鏡子偷看他呢。”張進突然八卦起來。

“我去,這麼勁爆,這也太……哈哈,難以形容。”褚心憂一時有些語塞。

“哈哈,這有啥,咱班男生也有好多拿鏡子梳子的,臭美的不得了,當然也有用它看自己心上人的。”張進說道。

褚心憂表情變了又變,然後找到張婷借了鏡子打理了一番。

“哎呀,果然劉海好油啊。”褚心憂自語道。

“你要不去女生宿舍洗洗吧,你短頭發更好洗,還幹的快。”柴紅梅說道。

“啊,時間來不及吧。”褚心憂看了看前麵的隊伍。

“來得及,你看她們幾個長發都洗完下來了,你趕緊去。”柴紅梅說道。

褚心憂剛被說的動搖了,結果主任就說話了,“接下來一班的哈,其他班按班級排好。”

“看來注定洗不了了,算了吧。”褚心憂說道。

“你剛下來那會兒去,也就洗了。”柴紅梅說道。

“害,就這樣吧,反正也長的不好看。”褚心憂自嘲道。

“好了,三班的都拍完了嗎?”主任問道。

“完了。”三班的幾個女生說道。

“三班拍完照片都回去自習,現在從一班開始,拍完照片的都回去自習。”主任繼續說道。

大家乖乖的聽著老師的指揮,很快都拍完回教室了。同學們陸陸續續回到教室,由於班主任在教室裏,所以大家走到門口笑聲也就止住了,然後安分的趴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靜靜的寫字。

“都一天天幹嘛呢,不好好學習吵什麼?劉乾,把英語書拿來我考你單詞。”劉坤大喊大叫道。

班主任皺緊眉頭,站在門口攔住了剛要進門的劉坤,眼中不耐煩的說道:“好了,我看著呢,你出去吧。”

但劉坤不依不饒,一定要找他兒子,班主任及其嫌棄的的揪著他說道:“好了,趕緊走,別在這裏耍酒瘋。”

在班主任的絕對力量麵前,劉坤隻能被拉走了。

他們離開後,教室炸開了鍋,劉乾羞愧的一言不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是喝醉了嗎?”褚心憂看向尚銘樂。

“對啊,你沒聞到這麼濃的酒氣嗎?不知喝了多少,來咱班耍酒瘋。”尚銘樂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我真想不通,他老這樣幹嘛,他有沒有考慮過劉乾的感受,劉乾該多難受啊。”褚心憂為劉乾憤憤不平道。

“是啊。”

“唉,他爸爸經常當著我們的麵打他,說實話,真的挺心疼他的。他的生活肯定很難吧。”褚心憂同情的看向他。

“何止呢,你們不知道,劉乾喜歡馬嬌嬌,但不知道怎就傳到他爸爸耳朵裏,他爸爸找到班主任將他們調開,還說馬嬌嬌影響他兒子學習。哼,我都無語了。”賈昱輝突然轉過頭說。

“還有這事啊,他爸爸這樣也太壓抑了吧。”褚心憂越聽臉色越難看。

“是,劉乾說現在弄的馬嬌嬌見了他就躲,完全不和他說話。”賈昱輝不由得也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唉。”

幾天後,張進吃完飯早早地往教室走,她剛進教室就看見趴在桌子上的徐洋。

徐洋聽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兩人就四目相對了。張進慌忙收回視線,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

“你吃飯了嗎?來的這麼早。”徐洋率先開口。

“哦,我吃過了,你呢?沒吃嗎?”張進慌亂中胡說道。

“是,沒心情,沒胃口。”徐洋笑容勉強。

“怎麼了?是生病了嗎?”張進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哼,沒有,失戀了。”徐洋語氣平淡。

張進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沉默半晌後,說道:“那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不吃怎麼行,還是多少吃點吧。”

“哈哈,謝謝你哈,大哥。我現在不餓,過會再說。”徐洋被張進的話逗樂了。

“哦,那好吧。你也別難過,你會遇到更好的。”張進安慰徐洋說道。

“好,借你吉言。”

張進此刻心裏非常矛盾,她有些竊喜又有些難過,竊喜的是他分手了,自己有機會了。難過的又是看見他難過自己也開心不起來。

忙忙碌碌,一天又要過去了,褚心憂又開始拿出日記,暢所欲言起來。

“2015年,5月13號,晴。今天我看到他頭上多了好多白發,他滿臉疲態,感覺人都蒼老了許多。唉,他的身子也佝僂了不少,駝背越來越嚴重了。我知道他心裏記掛著一人,也許因為她,他時常歎氣,也是因為她青絲變白發吧。倔驢,你就這麼喜歡她嗎?她可真幸運,能讓你這麼喜歡,我承認,我是羨慕的。哼,“終是周公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我注定是你的過客,你注定是我的劫。很慶幸我遇見了你,我不後悔。我隻希望你永遠好好的,去大膽的追求你的夢想,去熱烈的喜歡你喜歡的人,像一陣風自由灑脫,永遠幸福快樂著。”

寫完後,褚心憂緩緩合上了日記。此時她身後傳來聲響。

“褚心憂,日記本丟過來。”張婷喊道。

“我不要。”褚心憂拒絕道。

“不是我要看,是寧軒要看。”張婷繼續說道。

褚心憂轉頭看向寧軒,寧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同桌,是我要看,丟過來我看看唄!”

褚心憂搖了搖頭,但在寧軒開口了好幾次後,沒辦法隻能扔給他。

寧軒拿到日記本後,不禁想起了當初自己閑來無事時,最喜歡的就是翻看她的日記,裏麵的天馬行空時常會逗的他哈哈直樂。

他翻看了幾張,見有人在上麵批改過,隻是輕微皺了一下眉頭。接著他繼續翻看著,突然看著看著就笑了。

“還和以前一樣,稀奇古怪的。”寧軒自言自語,他的眉眼下垂,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此刻他的心情還算不錯。

他繼續往下看,但逐漸就感到了情緒不對。是她的情緒,他剛舒展的眉頭,又有了很大的起伏。

“怎麼回事,為什麼越往後她的心情越哀傷呢?”寧軒腹誹。

他本想繼續看下去,但鈴聲響了,褚心憂也將它要了回去。

第二天,褚心憂早上跑完操回來,就一直捂著肚子,她臉色蠟黃,頭上也有不少細小的虛汗珠子。

“你怎麼了?”尚銘樂發現她的不對勁兒。

“可能老毛病犯了,闌尾炎。”褚心憂強顏歡笑。

“那怎麼辦?要不找老師打個電話,讓你媽媽把藥送來?”尚銘樂說道。

“不了,老毛病,我忍忍,回家再吃藥吧。”褚心憂搖了搖頭,她並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你每次都這樣嗎?那你為什麼不做手術?”尚銘樂不解的看向她。

“人家說急性要做手術,我處於中間,是較急性,本來是要做手術的,但是由於我每次發病都在上學,也就耽擱下來了,再說我也害怕做手術。”褚心憂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了頭。

“那也不能一直忍著吧,你為什麼假期不做手術?”尚銘樂說道。

“假期家裏忙啊,反正不疼了都就忘了。哎呀,我知道你說的意思,但是現在我要休息,我實在沒力氣說話了。”褚心憂說完就趴在了桌上。

堅持了許久,終於放學了。蘇橙橙攙扶著疼的直不起腰的褚心憂,一步步回到家。

“這是怎麼了?”媽媽問褚心憂。

“她闌尾炎又犯了,疼了一早上了。”蘇橙橙幫忙說道。

“又疼了?那趕緊吃上兩口,我給你找藥。”媽媽說道。

“你趕緊把藥喝上,我先走了。”蘇橙橙說道。

“到這吃吧。”媽媽對蘇橙橙說道。

蘇橙橙揚了揚手,揭起門簾說道:“不了阿姨,我媽媽飯也做好了。”

“那好吧,謝謝你送心憂回來。”媽媽說道。

“沒事,我們都是朋友。”蘇橙橙笑盈盈的說。

褚心憂喝了藥,休息了會兒,感覺好多了。下午回到學校,她先是找了班主任,和班主任請了跑操的假,班主任知道她的情況,也沒為難她給她批了假。

“你幹嘛去了?”尚銘樂看向褚心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