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過得靜悄悄的,班主任並沒有提起換座的事。
課間張進和柴紅梅來到褚心憂身邊,柴紅梅說道:“你換座的事怎麼樣了,班主任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
“我感覺你會和尚銘樂做同桌,你信不?”柴紅梅說道。
“啊,我不知道。”褚心憂搖了搖頭。
“你看全班就他那裏是兩個男生,而且班主任還叫王博出去打聽情況,我感覺這件事穩了。”柴紅梅激動地講解著。
“不知道,可能會吧。”褚心憂說道。
“對,我也覺得,反正回到原來位置的可能性很小。”張進也插話道。
“是啊,你換過來我可開心了,那邊全是男的,我都無聊死了。”柴紅梅說著。接著她又說道:“你換過來可好了,尚銘樂可好玩了,你絕對不會後悔。”
“啊,我感覺他和我一樣,很內向,不咋愛說話。”褚心憂說道。
“怎麼會,他才不內向,他話多的很。可能是你和他不熟,他其實很吵的。”柴紅梅吐槽道。
“哈哈哈,是嗎?我還想著他內向我也內向,那真要是坐一塊兒,就成倆啞巴了。”褚心憂笑道。
“他不是,他根本不內向,不信你問張進。”柴紅梅說道。
被突然Q到的張進,一臉懵,“啊,哦,是是是。他其實話很多。”
“所以你過來可好玩了。”柴紅梅瞬間化身推銷員。
“嗯,看老師怎麼換吧。”
晚上考試成績下來了,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褚心憂看著自己的成績退步嚴重,內心全是自責。她覺得自己對不起父母,把心思全用在兒女私情上了。
“你考的怎樣?”媽媽問褚心憂。
“退步了,沒考好。”褚心憂低著頭,撥弄著手指頭。
“那你呢?”媽媽又看向褚心誠,褚心誠心虛的說:“嗯~,也退步了。”
媽媽一時語塞,看著他倆,歎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麼。
褚心憂和褚心誠倆人急忙找事幹,這一夜沒有一個開心的。
第二天,鬧鍾沒響,褚心憂和褚心誠起遲了,兩人慌慌張張的收拾完東西就往學校趕,褚心憂過了馬路瘋狂跑著,但一個不小心絆倒了,她的眼鏡也被甩了出去。
她從地上爬起來,尋找著自己的眼鏡,由於她們平時上學早,天還沒亮就要出門,所以她們隻有借著校門口微弱的燈光看路。但好巧不巧,褚心憂被絆倒的地方有幾棵大樹擋住了光,她又看不見,找不到眼鏡,褚心憂都快急哭了。
她索性趴在地上用雙手去摸,然後遠處有人過來了,褚心憂怕他們過來看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又怕他們過來不小心踩到她的眼鏡,還怕自己遲到。她一邊找著,一邊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但好在最後摸到了,她拿起眼鏡就跑。
跑到教室門口她已累的氣喘籲籲,她雙手叉腰定了定神,然後走進教室。這才發現教室裏並沒有多少人,她長舒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這是誰的?”褚心憂指著桌上的早餐問向楊瀾。
“你的啊,蘇橙橙放的。”楊瀾說道。
她這才想起,昨天晚上她將飯票遞給了蘇橙橙。
“還好,讓她給我帶了。”褚心憂腹誹道。
褚心憂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認真翻看著書籍,過了會兒教室的人逐漸增多了,突然門口有人喊了句:“報告。”
剛剛還在吵鬧的教室,一下子被按下了靜音鍵。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班主任也不裝了,從最角落起身走向吵鬧的幾人。他一個一個教訓起來,然後最後走到寧軒麵前。
他揪起寧軒耳朵,寧軒疼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麼活躍?你考的很滿意嗎?”班主任又露出他那瘮人的笑容。
寧軒嬉皮笑臉的和班主任周旋著,褚心憂借著背書瞟向寧軒,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早讀後,大家下樓跑操,楊瀾一把挽住褚心憂,說道:“啊,好險啊,那會兒我都沒發現班主任,還好咱倆就說了兩句話。”
褚心憂笑了笑,“對啊,我也沒注意到班主任一直坐在後麵,要不是有人喊報告,我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