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用的。”寧軒說道。
“我今早都快困死了,你那味道大的都給我熏醒了。”楊博文說道。
“給我再塗點,下節英語課還要靠它呢。”寧軒對著褚心憂說道。
褚心憂將它拿出來放在桌上,寧軒拿起來往自己下眼皮塗了塗。
“拿過來我也用用。”說著楊博文就從寧軒手裏拿過來,給自己也塗了塗。
“這個還可以喝的。”楊博文說道。
“啊,那你喝一口。”褚心憂笑著說。
“你別不信,你看這裏,是不是寫著。”楊博文指著瓶子上的說明書說。
褚心憂拿過來,看了眼,遞向寧軒說道:“你看,還真能喝唉!”
“是,但我不喝。”寧軒說道。
“誰用風油精了,傳過來我們也用用。”一個男生說道。
楊博文看向褚心憂,“給嗎?”褚心憂點了點頭,“給吧。”
就這樣接連幾日班裏都是風油精的味道,褚心憂和寧軒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
“快,風精油。”褚心憂戳了戳寧軒。
“人家叫風油精,不叫風精油,笨蛋。”寧軒說道。
“哦,不都一樣嗎?”
“差一個字能一樣嗎?”
“哈哈,不好意思,我分不太清。”
“笨蛋。”
兩周時間到了,又要換座位了,這次褚心憂她們換到了靠窗。
“我去,這是又快考試了嗎?”張進說道。
“應該快了,前幾天班主任不是說了嗎?”褚心憂說道。
“好煩啊。”
“你先別煩這個,還是想想下節課吧。”褚心憂提醒道。
“哎。”
課上,劉坤似乎心情不好,他皺眉暴躁的說,“今天不上課了,你們拿出紙,聽寫單詞。”
台下一片嘩然,都露出錯愕的神情。
“趕緊,後排同學把英語課本都收上來。”
“啊啊啊,慘了。”
“你寫的時候讓我抄抄。”
“不會啊。”
“好了,別吵了,都開始寫吧。”
“第一個,拋棄,第二個,廢除,第三個,完全……”
“你會嗎?我抄抄?”
“不會啊。”
“寫了多少個了?”劉坤問道。
“32個。”眾人說。
“那繼續寫,五十個給我說。”
褚心憂腦子一團亂麻,英語就是她的克星,她完全記不住,明明自己也很用功的背了,但還是眼盲心也盲。
“五十個夠了嗎?”
“夠了。”
“好,從最後麵收上來。”
褚心憂急的滿頭大汗,她瞅著自己桌上以前寫下的單詞,亂寫起來。
“心憂,給我吧。”李娟從後麵走上來。
“你先等等,我再想想。”褚心憂一個手護著紙 ,抬頭說道。
李娟等了會,便說道:“那你先寫吧,我先收別人的。”
“別寫了,交上去吧,現在又想不起來。”寧軒說道。
褚心憂沒有理會,過了會兒,李娟又走到褚心憂身邊,說道:“沒事你慢慢寫,我等你。”
又過了一會兒,劉坤說道:“都收上來了嗎?沒交的快點。”
李娟著急起來,“心憂,給我吧。”
她看著褚心憂還在寫,隻好把別的先交上去。
“你的你自己寫完去交哈。”
褚心憂點了點頭,一會後,褚心憂一抬頭,剛想上交的她,嚇的有些腿軟。
劉坤將他們一個個叫了上去,一邊羞辱,一邊謾罵。褚心憂嚇得頭也不敢抬,她心虛,害怕自己沒交被發現。這節課她過的擔驚受怕,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
“好了,你別哭了。他就是那麼討厭,不用理會的。”一個女生安慰楊媛道。
“好過分,罵人那麼難聽。”另一個女生吐槽道。
寧軒臉色陰沉,氣呼呼的坐到位置上,然後看向楊媛的方向,眼裏全是心疼。
三分之二的人被他叫了上去,都是站到下課的。
“心憂,你都默寫下來了,你好厲害啊。”張進說道。
褚心憂低著頭沒有回答,她臉有些火辣辣的。
“哼,她那是默寫下來了,根本就沒交好吧。”寧軒說道。
褚心憂心虛的一句話沒說,也沒敢抬頭看。
“你真無恥。”寧軒說道。
褚心憂有些震驚,她詫異的看向他,“我交沒交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罵我。”
寧軒也感覺自己說的太重了,但麵子上他拉不下來,隻能硬著頭皮又說了幾句過分的話。
本來緩和了的關係,又變的脆弱不堪。
“好了,你就別說她了,沒交的不止她一個,我也沒交。”李娟說道。
褚心憂本就羞愧,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她承認不光明磊落,她也很自責,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過分的說她。
這事過後,兩人關係越來越差,也不怎麼交流了。而他的心思也全放在楊媛身上,還時不時和別人聊天,吵的褚心憂根本沒法學習。
很快期中考試來臨,大家積極備考,幾天就過了。
“你考的咋樣,我這次懸了。”張進說道。
“哎,一言難盡。化學、物理、生物綜合了,時間壓縮在一起,我差點都不夠。怎麼說呢,也好不到哪裏去。”褚心憂歎氣道。
“哎。”
考完試的第二天,褚心憂靜靜的趴在桌子上,她很疲憊。但寧軒絲毫不顧忌,他和其他人大聲聊著天,然後時不時想吸引楊媛的注意。
“你可以稍稍小點聲嗎?”褚心憂說道。
寧軒轉過臉,又用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向她,然後繼續自顧自的吵起來。
褚心憂轉過臉,深深地歎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調整好情緒,她坐起來觀察了一下四周,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定。她再一次看向他的側臉,心中腹誹道:“寧軒,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