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又要迎來一個嶄新的星期一。
“哎,今天要被全校批評了,咱班可能評不上流動紅旗了。”寧軒一臉歉意。
“哎呀,沒關係了,就當我們讓給他們了,你就別內疚了。”褚心憂安慰寧軒道。
寧軒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站起身往門外走去。褚心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愣了神,好在張進拉了一把她,她才反應過來,然後起身跟著大家離開了教室。
升國旗儀式開始,大家一起唱著國歌,向著國旗敬禮。等儀式結束,又到了教師領導發言,大家站在台下聽著。有些同學聽的很認真,還有些同學滿臉寫著不耐煩,更有些在交頭接耳。
領導講話一大堆,褚心憂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直到講到打架鬥毆,她才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起來。
“說道打架鬥毆,咱們學校上周出現了一件極其惡劣事件。高二一班寧某,在學校強調無數遍不許打架鬥毆下,還和外校學生打架,現在進行通報批評。希望該同學能夠吸取教訓,永不再犯,如有下次開除處理。希望同學們都以學習為主,以該同學的行為為恥,把時間用在和別人賽跑上,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同學們好好珍惜當下,不要浪費青春。……”
教領導巴拉巴拉講著,台下的同學們也嘰嘰喳喳的聊著,有隔壁班探頭探腦問誰打架的,還有其他班小聲議論的。
“喂,你同桌呢?他咋沒上去檢討?”一個男生杵了杵褚心憂。
“我不知道。”褚心憂搖了搖頭。
大家終於熬到學生講完話,解散後,褚心憂直奔教室而去。她走進教室,看見坐在座位上的寧軒正吃著麵包,“你領早餐去了?”
“對啊,怎麼了?”
“沒事,那會副校長說的你都聽見了?”
“嗯,放心,我是什麼人,我會在乎他說的幾句話?”寧軒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說著他站起身讓出道,讓褚心憂進去。褚心憂擦著他的肩坐了進去,然後拿起桌上的麵包吃了起來。
“你不用寫檢討嗎?”
“寫啊,不過是班主任讓我寫的,我還沒動筆呢。”寧軒一邊說著,一邊咬開火腿腸吃了起來。
褚心憂看寧軒這副沒心沒肺樣,突然就想笑,她自語道:“果然還是他,難過不了一點。”
時間回到了正軌,大家又投身各自的學習當中,每天還是日複一日的上課,做題。當然枯燥的生活中,他們也會找辦法自娛自樂。
這天,寧軒笑的從教室進來,他盯著褚心憂笑個不停,褚心憂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我臉上有字嗎?你幹嘛看著我一直笑?”
“哈哈哈,粉色蝴蝶結,哈哈哈……”寧軒笑的一直捂著肚子。
“什麼蝴蝶結?”褚心憂看著寧軒的樣子,不由懷疑到自己,她在自己身上頭發上尋找起來。
“沒有啊,沒有蝴蝶結啊?”褚心憂檢查完說道。
“不是,是門口的班級合照,你還帶了個粉紅色發夾,笑死我了,哈哈哈,還是個蝴蝶結。”
“哦,那咋了,我覺得很可愛啊。”褚心憂辯解道。
“哈哈,你開心就好。”寧軒說著接著又說,“我瞅了一眼,看見那個時候的楊媛不好看,結果往右一瞟就看見你了,哈哈哈,你的粉紅色發夾,太搞笑了。”
“切,你最好看行了吧。”
“呦,還不愛聽了?”
褚心憂白了寧軒一眼,寧軒笑了笑,又說道:“哎呀,那時候不都比較青澀嘛,我還有些呆呢。”
“是,剛分過來那會兒,我真的覺得楊瀾是咱班最好看的,尤其她那雙葡萄般的眼睛。”褚心憂說著說著激動起來。
“楊瀾?嗯,她那個時候的確很好看,不過現在不好看了。”
“沒有吧,還是好看的,不過可能是長胖了或者發型影響了,沒有以前那麼驚豔了。”褚心憂說道。
寧軒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覺得現在咱們班誰最好看?”褚心憂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苗馨心,尤其她笑起來的時候,我覺得她活潑,自信,很好看。”
寧軒聽著褚心憂的話,也讚同的點了點頭。褚心憂看向寧軒調侃道:“你眼裏不應該是你家楊媛嗎?”寧軒樂嗬的應道:“那肯定的,我眼裏她最美。”
褚心憂看著寧軒笑了也跟著不自覺的笑了,也許從這個時候她就開始發自內心的希望他快樂了吧。
晚上剛下晚自習,褚心憂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突然什麼砸到了她的腦袋,她轉身查看了四周,並沒有找到什麼。她繼續收拾起來,這時又有東西打到她,她低頭查看,看見腳下的粉筆,這才肯定有人打自己。
她抬起頭看向講台,就對上了寧軒滿臉笑意的臉。
“是你打的我?”
“嘿嘿,對啊,你四處看都沒發現我,你真夠笨的。”
“你少討厭,別打擾我。”
褚心憂繼續忙自己的,寧軒還是一個勁兒的搗亂,粉筆頭兒被他丟的到處都是。
褚心憂收拾好東西才慢吞吞從教室裏出來,門口蘇橙橙等待多時。
“心憂,你在收拾什麼,這麼慢啊,這功夫我都揍了兩個人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還不是寧軒搗亂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來到了樓梯口,蘇橙橙習慣的走在前麵,褚心憂慢吞吞走在後麵。
“哈哈哈,每次看你下樓梯我都要笑死。你這麼厚的眼鏡,也算是白戴了。”
“害,眼瞎沒辦法。”
“不是,我真的很好奇,你戴眼鏡都看不見嗎?”
“有光我還能,主要是沒光啊。也不知道學校什麼時候會把它修好?”
“等學校修還是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燈壞了多久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離開了學校。
後麵幾天,寧軒老是捉弄褚心憂,還老用粉筆打褚心憂的頭,褚心憂忍無可忍,問道:“寧軒你有病吧,你老打我,不覺得很無聊嗎?”
“嘿嘿,對啊,我就是因為無聊才打你的啊。”寧軒笑的一臉得意。
“你……,我不想和你說話。”褚心憂也是被他的厚臉皮給折服了。
褚心憂又說道:“你是不是拿我名字練過,每次打的好準啊!嗬,每次都正中眉心。”寧軒笑的一臉得意,說道:“這是秘密,你就說我厲不厲害吧。”
“是是是,你最厲害,那以後別再把我當靶子了。”
下午,褚心憂拿出日記本,補起了前兩天的日記。她寫的很認真,認真到沒有察覺身旁多了一個人。
“呦,你這是寫日記還是寫記事錄呢?”寧軒說道。
“媽呀,你想嚇死我啊?”褚心憂被嚇了一跳。
“切,你心裏有鬼。你絕對寫著罵我呢!”
褚心憂白了他一眼,吐槽道:“我才沒有你那麼幼稚呢。”
褚心憂很喜歡寫日記,不是因為老陳布置的任務,而是她本就喜歡把自己說不出口的心事寫在紙筆之間。所以,她的日記很是精彩,寧軒也時不時會拿過去觀看。起初褚心憂不讓任何人看,但後來寧軒無意中看了,也就打破了這層無形的門,漸漸地褚心憂也習慣了有寧軒這樣一位讀者。
“你多寫些,下次我無聊了翻翻。”寧軒說道。
“滾。”
兩人正說著,有幾個同學在教室裏打鬧起來,也不知是誰拿起粉筆扔了出去,粉筆散落一地,其中一隻飛到了褚心憂桌子上。
“哎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什麼飛過來了。”褚心憂說道。
“我就說你心裏有鬼,你還不信。”寧軒吐槽道。
寧軒剛要再說兩句,結果班主任就走了進來。他下意識的低頭,拿起了手邊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