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心憂因為一直做題,沒有注意到班主任什麼時候進來了,直到他從過道走了過去,她才察覺到。
褚心憂立馬用胳膊肘戳了戳寧軒,並且用眼神示意。寧軒點了點頭,輕聲說:“我早看到了。”
班主任轉了兩圈,然後說道:“不是說叫你們換座嗎?怎麼沒有換?”這時班長站了起來,說道:“嗯,我問大家今天換還是明天換,大家意見不統一,然後快晚讀了,我就想著明天換。”
“明天?明天怎麼換?耽誤早讀嗎?以後你看著大家來的差不多了,就早點換過來。下晚自習都先別走,換過來了再走。”
大家沒有吭聲,等著班主任離開後,竊竊私語起來。下自習後,班長組織大家換桌位。教室頓時亂糟糟的,還伴隨著桌子和地麵摩擦的聲音,刺耳極了。
“喂,你們班幹嘛呢?”這時門口探著幾個腦袋,四處看著。
“看不出來嗎,換座呢。”一個男生說道。
褚心憂將自己紙箱裏的書拖了過來,放在剛搬過來的桌子底下,然後她看向寧軒,寧軒對著她說:“別看了,我的我都搬過來了。”褚心憂“哦”了一聲,然後看向蘇橙橙,她問道:“橙橙,你收拾好了嗎?”蘇橙橙“嗯”了一聲,然後提著手提袋走了過來。
第二天,褚心憂和蘇橙橙吃完早餐回來,褚心憂將包子和八寶粥依舊掛在寧軒桌子上。寧軒回來後,習慣性往原來的位置上走去。他剛走過去,突然反應過來了,他立馬折返過來。褚心憂看到這幕,又和寧軒四目相對,兩人都不受控製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還有些不習慣。”
褚心憂抿著嘴笑著,然後說道:“不用解釋,我啥都沒看到。”
寧軒笑著拿起掛鉤上的早餐,然後吃了起來。教室裏同學們來的差不多了,也逐漸進入早讀。
早上的校園被書聲充斥著,校園的花兒,草木似乎也有感知,它們聞聲在微風的牽引下翩翩起舞,一切充滿了生命的活力。倘若此時你踏進門,生命的元素會朝著你撲麵而去,你會聞到那沁人心脾的芳香,是書香也是鳥語花香。
褚心憂盯著英語單詞反複的記憶,她恨不得揉碎它們,但似乎還是出現“我不認識它,它不認識我”的現象,她們雙方“大眼瞪小眼”,褚心憂也是夠夠的了。她放下它,又拿起一旁的語文古詩詞,剛要張嘴,餘光就看到一旁的寧軒。他一直在小雞啄米式的點頭,褚心憂立馬掃視了一圈,心裏暗想道:“還好還好,班主任不在。”
她用胳膊肘杵了杵他,他眼睛猛地睜開,然後劇烈抖腿,沒堅持幾秒就又恢複原狀。褚心憂就換了好幾種辦法,似乎起效的時間越來越短。沒辦法褚心憂隻能用殺手鐧了,她從筆袋裏拿出圓規,將尖尖對準寧軒的胳膊,剛想戳下去,最終還是猶豫了。她再次拿起筆尖輕輕戳了戳寧軒,寧軒又緩緩睜眼,然後做出自己很忙的樣子。
“噗嗤”,褚心憂最終還是沒忍住,笑聲傳到剛驚醒的寧軒耳朵裏,寧軒一邊抖著腿一邊看向褚心憂,“你笑什麼?”褚心憂輕聲說,“我笑你對我有免疫了,你產生抗藥性了。”寧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什麼?”
褚心憂笑著再次說道:“我說你有抗藥性了,之前你打瞌睡我叫醒你,你是會清醒的,可後來你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沒辦法,我隻能將叫醒你的工具一次又一次升級,哈哈哈,可現在這些工具對你逐漸失效,你說,你是不是產生抗藥性了?”
聽到這些話,寧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說道:“哈哈哈,你這麼說好像也沒啥問題。”他繼續說:“那辦法都用完了嗎?”
褚心憂搖了搖頭,“辦法倒還剩一個,就是可能要受苦了。”寧軒將頭靠近,然後說道:“什麼?”看寧軒靠了過來,褚心憂立馬提醒道:“你往那邊點,臉不要轉過來,讓班主任看到就死定了。”接著她又說:“最後的法子就是用圓規紮你,但會很痛的。”
寧軒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笑嘻嘻的說:“沒事,下次你就用圓規紮我,我不怕疼。”
褚心憂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她心想應該還有更好的方法能讓人清醒,所以她不打算用圓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