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心憂被他的突然靠近,嚇得亂了方寸。近在咫尺的距離,她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髒砰砰直跳,似乎下一秒就要衝破身體跳出來。寧軒注意到她逐漸發紅的臉,奇怪的問:“你很熱嗎?”褚心憂目光閃爍,語無倫次,控製不住的胡說八道起來。
“你在說什麼?”寧軒一臉問號。
“沒…沒什麼,我是說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褚心憂心虛的將眼睛瞥向其他地方,還強裝鎮定的回複寧軒。
寧軒也沒繼續細究,他一臉得意的拿出了自己的“戰利品”。“當當當當,都看看吧,這是我這幾天不辭辛苦找到的,都是我的寶貝。”前排兩人聞聲轉了過來,張進也前傾身子湊了過來。寧軒將自己寶貝了好久的四葉草全部拿了出來,惹得大家一陣羨慕。
“哇哦,好多四葉草啊,寧軒你真了不起。”
楊博文剛想伸手去抓,被寧軒眼疾手快的拍了下來,“啊,滋~,寧軒你幹嘛?下手太狠了吧!”楊博文眼神幽怨的看著寧軒。
“這都是我的寶貝,你們看看就得了,不許上手。”說著寧軒將它們往懷裏攬了攬。楊博文鄙夷的說:“得,真小氣。話說你整這麼多幹嘛?”寧軒故作真誠的說:“哎嘿,我就是玩兒。”其他人也沒去深究,都在欣賞著這些四葉草。
“這怎麼還有書簽?也是四葉草啊!”王淑情驚訝地說道。
“還真是,這是用膠帶封起來了嗎?”褚心憂拿起一張自語道。聽聲音,楊博文也來了興趣,他湊上前將褚心憂手裏的書簽拿了過來,細看了沒幾眼就被寧軒收走了。
“我之前有幾個沒護好,不小心碎了,我就想了個辦法把它們做成了書簽,這樣好保存多了。”
“你這粗略估算有多少株?”張進問道。
“二十幾株吧,快三十株了。”寧軒一臉淡定的說道。“什麼,三十株?”大家異口同聲的驚呼道。此時隻有褚心憂和寧軒一樣一臉淡定,其他人的眼神都從震驚轉為羨慕。
在大家都羨慕時,沒有人發現褚心憂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黯淡,包括她自己也沒有察覺。
“你們班幹嘛呢?都打掃完了嗎?怎麼又休息了?”教導主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教室門口。
同學們大聲反駁道:“主任,我們的區域都打掃完了,沒什麼再打掃的了。”主任走進教室,不信邪的的四處看了看,又抬頭看向窗戶,他的眼睛四處掃視,最終停留在一塊兒不怎麼明顯的指印上。
“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擦過的玻璃,這就是你們說的沒什麼再打掃的了?”
有幾個同學看著那塊兒玻璃,繼續反駁道:“主任,我們班的玻璃都反光了,再擦就著火了。”主任像是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說著:“繼續擦,把這地板也重新拖拖,都是腳印。”說完他走到教室的後門,將門打開走了出去,並且還說:“把這個門也開著,透透氣,別關了昂。”然後他就轉身去了自己班。
沒辦法班長隻能讓留在教室的兩組人繼續擦玻璃和拖地,其他人坐著別動,不要給他們兩組添麻煩。這時羅至像是缺心眼兒,學著主任的口吻批評起那兩組人,還時不時地拍著主任的馬屁。他的行為惹怒了全班人,有人說:“騾子,你是不是缺心眼兒。”他不予理會,還自顧自說著。
“我說羅至,你知不知道你是一班的,那麼喜歡三班你去啊!”一個男生聽不下去,氣憤地說道。羅至就像聽不懂人話,和那個男生胡攪蠻纏起來。他一側的路輝大聲吼道:“騾子,你閉嘴,少說兩句。”班長也生氣的發話了,“羅至,你能待就待,不能待就滾。”羅至欺軟怕硬,看見其他兩個都說話了,也就識趣的閉上了嘴。
這時鈴聲響了,物理老師夾著自己的課本走了進來,他看著教室裏還在打掃的架勢,不解的開口道:“你們幹嘛呢,沒聽見上課鈴聲響了嗎?早不打掃,這會兒打掃什麼呢?”其他人剛要解釋,就被物理老師打斷,“學習都這麼緊張了,你們還不認真對待。你們家長送你們來是讀書的,可不是打掃衛生的。趕緊坐下來上課,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老師讓後排的同學將後門關上,他走過去將前門也關上了,然後開始講課。他剛上了沒一會兒,前門被推開,“讓你們打掃,怎麼又休息了?其他班都還在打掃,就你們班特殊是吧。”他走進來指著後門說,“這誰讓關上的,給我打開。”
主任自說自的,絲毫沒有發現講台上還站著一個人,他說著餘光掃到了物理老師,“嘿,你怎麼在這兒,你在上課嗎?”物理老師這才上前笑嘻嘻的說道:“哈哈,這不是上課了嘛,我就讓他們先別掃了,先上課,下課再幹。”
“哦,好,那你先上課。”說著主任就出了教室,並將門拉上了。
“學校就是用來讀書的地方,天天掃什麼,有什麼好掃的,指著這能掃出個清華北大嗎?”物理老師忍不住吐槽道。
“剛剛那幾位同學,老師錯怪你們了,老師給你們道歉。咱不理他,繼續上課。其他人可能怕他,我可不怕,我可是特級教師,校長都要給我三分薄麵的。”
此話一出,逗得全班開始咯咯直樂,很快不悅的氣氛就被他們拋之腦後,繼續聽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