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門頁拉開,冒出溫熱的熱氣,如同朝霧。
安依抓著一條浴巾,踩著霧走出,麵無表情,仿佛話本中高冷的仙子。
她渾身浸透著水潤,嘀嗒,嘀嗒……
那些晶瑩的水珠順著縫隙、飽滿和那些大起大落的地形流了下來。
她隨手擦拭。
雪白的浴巾走著凹凸的身體曲線,擦過沾著水珠的身子,擦過的地方就變成雪白透著紅潤顏色的皮膚,在燈光下,仿佛光潔得能照清人影。
陳黎不想細看,但忍不住,心跳也就不由自主地加速,直到對上那嬌嫩酮體的主人和一雙情迷的眼神。
他知道。
完啦。
計劃全部延後,一直到晚上八點,連飯都來不及吃,陳黎就因為疲憊昏睡甚至可以說昏迷過去。
有好一段時間。
身在床上躺,魂在天上飛。
事實證明,他是真拗不過安依啊,雙腕被她捏的發紅,脖子上被吸得刺痛,嘴唇也幾乎沒了知覺。
多日的疲勞疊加在一起,陳黎本就困意十足,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悶熱充斥在房間內。
陳黎隻覺喉嚨幹啞,渾身酸痛不止。
身上是一根雪白沉重的大腿,覆壓著陳黎的身子,他抓著把它扳開,正想起身,卻被一隻手勾著壓了回去。
安依湊過來,捧著他的臉親吻。
好半天才鬆開,“做什麼去?”
“洗……咳……洗澡。”
陳黎喉嚨幹啞,再次推開安依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走向浴室。
他仰著頭,隨手擰開了花灑的開關,水流便帶著熱氣從花灑中噴出來。
稍微激醒了他有些昏沉的大腦。
安依推開門走進來,從後麵抱住陳黎:“要麼?”
“不要。”
“不要?”
“……隨你。”
陳黎有氣無力道。
……
第三天的上午,陳黎帶著安依離開了酒店,似乎是許久不見陽光,走出酒店大樓,天上燦爛爛的太陽竟讓陳黎覺得有些刺眼。
他四周看看,選定了一個方向抬腿走去。
陳雲希的朋友,陳黎是不想麻煩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陳雲希提前通知過了,對方直接打來電話,不由分說便定好了見麵的事情。
陳黎也不矯情,人家要幫忙,他也正好方便,領情還情就是了。
於是今天就拖著安依離開了。
但安依並沒跟他一起走。
“你做什麼去?”
陳黎不敢相信,安依竟然提出有事要辦,並且單獨去。
“當然是工作,要不吃你的軟飯麼?”
安依麵無表情地瞄了他一眼。
陳黎愣了一下,對了,這種情況是叫做吃軟飯,安依是女尊的女孩子來著……
“那你等等去,先陪我去買個新手機辦個電話卡,咱倆好聯係。”
以前癱瘓,自然是用不了手機,最近兩天也是用安依的。
“不用,我能找到你。”
安依搖搖頭,扭頭就走了。
“哎……”
陳黎試圖叫住她,但安依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一眨眼,就消失在轉角。
他撓撓頭,看了看四周,一時間感覺孤單得有點不習慣。
從小時候五歲開始,安依就一直跟他在一起,中間雖然有一段時間因為某些原因分開過幾次,但那也隻是極少極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