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回來,時間是周六下午的三點來鍾,轉眼,就是周日的上午。

安依坐在床邊,一隻手抓著陳黎的手,另一隻手則憑感覺往自己額頭上抹藥。

她的額角,一片淤青紅腫色,是早上起來時,親陳黎一下子親入迷了,頭暈眼花地下床,腳下一軟,便掛了彩。

地麵上是鬆軟的地毯,按理說不會磕得很嚴重,但安依撞到床角了……

“沒事吧?這都多少次了?暈船暈車聽過,沒聽過暈吻。”

陳黎先前也急過一陣,但得知隻是皮外傷後,心疼之餘,便隻剩不厚道的笑了。

安依的動作沒什麼小心翼翼的細節,大概換了些藥,麵無表情地回過頭,看著床上嘴唇有些蒼白的陳黎:

“你不也是?”

“我是被迫的,你每次就像女鬼吸陽氣似的,誰來都暈。”

陳黎嘴角掛笑,以一種調侃的語氣笑道。

但臉色卻有些紅潤。

他承認,這其實跟親吻方式沒什麼關係,每次安依一貼上來,陳黎就有些上頭,不僅心髒突突突地跳,就連太陽穴都要炸開了。

盡管已經這麼多次,安依的親密動作還是讓他期待而心跳加速。

時間稍微長一點,兩人就都受不了。

安依潦草地上好了藥,空氣中飄著某種刺鼻的,返身撲在陳黎身上,兩人距離貼緊。

目光近距離,像是產生了引力,融在一起。

安依麵無表情地冷冷道:

“嘴硬?”

“怎麼?不怕再摔一跤麼?”

陳黎笑道,語氣裏卻滿是調侃。

“沒事,多練習幾次就好了。”

安依說著,將嘴巴貼了下去,陳黎的嘴唇被含住,然後感受到一股吮吸,緊接著,一條如蛇般柔軟的東西撬開他的牙齒,向裏伸去,然後塞滿了嘴巴。

“這次我會讓著你的,阿黎。”

她口中發出不明意義的聲音,然後慢慢地延長,慢慢地探索。

安依的雙手抓摁著陳黎的手腕,渾身如罩般裹住陳黎的身體,一股溫熱柔軟的肉感像是包圍似的,完全占滿陳黎的感官。

陳黎呼吸粗重,哪怕已經吃了抑製興奮的藥,還是稍微有些忍不住……

當然,即便是孤男寡女,光是親吻也不可能親一整天。

大概十幾分鍾,安依就鬆開了陳黎,緩了一會,把他抱起來,幫他換衣服。

以前閑著的時候,陳黎會坐在打開了電子屏幕的輪椅上,在安依的幫助下和她一起看書。

那時候,安依幫忙翻頁。

現在,省了一本書和一部輪椅。

陳黎大多是被安依抱在懷裏,兩人看同一本書。

隻是這動作實在曖昧,陳黎能聞到安依頭發上洗發水的新鮮味道,他的脖子和耳朵不時被安依飄起地頭發摩挲得發癢。

她的手一開始大多在書上,後來大多在陳黎的手上,再後來她順著胳膊往上摸,或許在腰間、肋下,也或許摸到胸口。

像個暖寶寶,一片溫熱地放著。

陳黎是個怕癢的,每當這時,他總會死死咬著下唇,要麼硬忍,要麼主動要求親吻。

當然,大部分時間,還是那隻手摸上陳黎的脖子,在陳黎看得興起時,強掰過他的臉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