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鼠人閉目待死,然而槍響之後她感覺自己還活著,不由睜眼一看。
庫塔的帽子帶著火焰飛向一邊,掛在小樹梢上燃燒,人仰麵倒下,渾身是火。
“是誰?”剩下的兩名新軍軍人端起槍立即互相將背靠在一起。
“在那邊!”亞曆山大忽然一指左方,兩人立即將槍口朝左邊指去。
子彈從亞曆山大的槍口呼嘯而出,但什麼都沒有打中,亞曆山大的頭上出現冷汗,但仍然鎮靜的退後一步裝彈,另一名士兵神情緊張的平端著槍,借著準星瞄向前方,確保敵人一旦出現能第一時間射擊。
然而槍聲出現在背後,敵人成功的調動了兩人,讓亞曆山大以為敵人在左邊,當兩人都轉向輪流射擊時,真正的殺手才出現。
士兵的背部中彈,踉蹌著轉過身去,勉強想開一槍,但扳動扳機後的槍口因為主人無力的軟倒而射向了空中。
轉眼間,兩名士兵死了,亞曆山大幾乎是紅著眼看到了偷襲自己的人,那是一名美女,披著白色大麾,裏麵是鵝黃色的連衣裙,正手忙腳亂的在退後裝彈。但很顯然,對於槍,她是一名新手。
“狗娘養的小婊子,給我去死吧。”如果是平時亞曆山大會涎著臉湊上去調戲這個美得驚人的女人,但此時此刻他卻隻想一槍爆了她的頭。
背後又是一聲槍響,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偷襲者有兩個,他們故意分開,第一個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那個美女再從後麵偷襲。
幾乎是同時亞曆山大的槍口也發出了轟鳴聲,兩槍同發。
偷襲者的子彈呼嘯而至,亞曆山大的新式軍服忽然亮了一下,六個亮點陡然間出現在他身體四周,構成一個六芒星,每個星點射出熾亮的光線交織在一起,劇烈的旋風誕生,一麵旋風盾牌募地成形,擋在亞曆山大和偷襲者之間。
手忙腳亂正在裝彈的美女聽到兩聲槍響,知道不妙,但是剛才沉浸在槍擊快樂中的她隻給自己施展了增強命中的鷹眼和增加力量的蠻牛術,後者增加的力量雖然不足以讓她具有強如萊茵和泰戈一樣的強大,但短時間內卻足以超過普通的沃爾夫,這足夠她應付火槍開火後的後座力。
可是她忘了給自己施展增加速度的魔法,隻憑本身的速度如果在被敵人發現的第一時間就扔了手上重達幾十斤的槍閃躲,憑借著獸人刺客超人的天賦,躲掉這種射擊威力比普通火繩槍高不了多少的改裝槍,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然而就因為她太舍不得手上這把槍了,甚至開始還想再裝一次彈,於是犯了致命的錯誤,剛才她的一槍隻幹掉了一個人,而對方有兩個人。
簡短到隻有幾個音節後的咒語及時的念出,那聲音快得已經像在炸豆子,但隻有當事人才知道自己是在走鋼絲。魔法的施展,一向並不隻有一種途徑,同樣一個火焰魔法,用精靈語或是龍語和現在人類慣用的魔法咒文相比,施展時間和咒文威力都不一樣。即使是在人類掌握的已知咒文中,施展同一種魔法也可能存在幾種不同咒文,所得到的效果並不一定一樣。但不論什麼咒文都遵循一定的規則,那就是同樣的魔法,如果要縮短施展時間而保持威力不變,甚至提升威力,那麼越是簡短的咒文,也就是說施法者承受的影響越大。所以很多時候,並不是施法者不想快速的施展魔法,而是他們承受不起。
就象現在,偷襲亞曆山大的美女來不及躲閃了,她隻好用自己所知道的三種施展火焰之盾的咒文最快速的那種,這種比最正統的火焰之盾修改了其中的三個音節,其中一個音節掌管著施法者與魔力的連接,相當於閥門。她把閥門開到了最大,咒文產生的溫度持續攀升。
鉛丸打在火焰之盾之上,魔力凝結產生的物理屏障能擋得住普通刀劍的砍劈,甚至能擋得住遠距離的勁弓硬射,鉛丸最終還是沒有徹底穿透火焰之盾,因為被物理屏障擋了一下,初速度降低了很多,而火焰之盾在施法者竭力提供魔力之下,產生短暫存在的高溫屏障,鉛丸在穿透火焰之盾之前就變成了液體,一滴滴濺下,滲入泥土,轉眼間就與泥土混合凝固在一起。
美女長籲了一口氣,剛才真的是她太大意了,原本不會這樣的,但由於初次使用魔法槍械實際上戰場,而不是之前一直練習的打鳥,作為一個新手,她忘了,這把槍雖然可以通過咒文實現快速射擊,那是修改照明術咒文產生的一種新咒文,隻有一個用處,用於點燃火門,姑且稱為點火術吧,但是槍始終是要裝彈後才能再一次射擊的。
而射向亞曆山大的子彈也撞擊上了旋風之盾,風之力結成的屏障抵消著子彈的衝擊力,但子彈上附著的火焰魔法立即被引發了,化作一片小型火幕。
旋風之盾四分五裂開來,子彈的力道已經被抵消大半,初速度降了很多,從最開始的不亞於精靈射手的勁射變成了和小孩拿玩具弓箭射一箭差不多,使亞曆山大能死裏逃生的躲開;而火焰魔法的威力很不幸遇到的是旋風之盾,盡管風盾在子彈和魔法的雙重威力下破碎,但火幕被破碎的風盾成功的帶動偏移了方向,掉落在四周的岩石和泥土上,慢慢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