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炎須草拿來!”“要兩百年的草,不是十年藥齡的你個小笨蛋。”煉丹房內,一名白發道士正在訓斥一個十一歲的男孩。
白發道士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雲子悅!我羅真可就你這麼一個徒弟,你修煉了三年還沒進入鍛體境。修煉不行可以,為師資質也不好,那咱們給門派煉丹,可都一年了,你連炎須草的年份都分不清。”
羅真見雲子悅一臉的無動於衷,接著又道:“想當年你師爺丹王......”
雲子悅立刻打斷道:“師父,那個什麼丹王就教了您一次,您至於說幾百次嗎?”
羅真瞪著眼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點道理還用為師教嗎?”
雲子悅狂點頭:“徒兒知道了,徒兒一定會實現您的夢想,當上一派掌門的。”
羅真露出滿意的神色道:“孺子可教也,今天就到這吧,趕緊回去修煉,我金光劍門可不養廢物。”
雲子悅一溜小跑出了丹房,自己這個師父對自己還不錯,就是這訓教人的功夫太折磨人了。
也許是這回羅真發功太厲害,以至於雲子悅跑的太快,撞到了一個人,可是此人一發力,反到將雲子悅震出幾丈。
疼的雲子悅剛想罵人,仔細一看原來是張浦,這張浦今年十二歲乃是鍛體境五層,而雲子悅連鍛體一層都不是,很明顯張浦剛才是故意讓雲子悅撞的。
張浦看見雲子悅的倒黴樣心裏早樂開了花,但麵上露出後悔之色道:“這不是羅瘋子的弟子雲子悅嗎?對不住了師弟,師兄忘記師弟沒有修為,還望師弟原諒。”
雲子悅吃虧也不是第一次了,麵上帶笑道:“師兄說的哪裏話,師弟沒有看清道,與師兄無關。”說完向自己的住處走去,修真者的世界以實力為尊,雲子悅隻能在心裏把張浦的祖宗們都牽出來打罵一頓。
修真者的修煉之法五花八門,最基本的是靈修和武修,傳說中還有神秘的禦靈師,靈修善於使用法寶與人鬥法,神魂遠超武修,而武修身體堅固異常,徒手可搏妖靈。
境界上更可分鍛體境、固靈境、氣海境、丹元境、神魂境、靈融境、臨仙境、衝劫境九大境界。
雲子悅回到住處之後,立刻開始入定,修煉了三年雲子悅終於能夠感受到氣的存在,看來不出幾日就能晉級鍛體境了,自己苦熬了三年,終於有回報了。
就在雲子悅為自己的努力感到高興時,一個光點透牆而入,雲子悅見怪不怪的抓住光點,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羅真的身影:“徒兒今天晚上幫為師采一株熒光草來,為師會教你門法術。”
雲子悅高興地起了身,像夜間采草藥這種活,雲子悅沒少幹,自己修為不行但是視力卻出奇的好,夜晚再黑也能看清周圍事物,這一點讓固靈境的羅真都想不明白,隻能認為雲子悅天生的好眼睛。
順著窗外看了眼天空,雲子悅有點發愣,這天黑的怎麼這麼快,就連月亮都沒有,算了先不想了先去把師父布置的任務幹完。
金光劍門議殿,十幾名長老議論著突變的天象,掌門蕭段淳擺了擺手製止了議論:“天像突變,看來有神魂境的老怪物在周圍活動,老祖正在閉關不能受到打擾,各位靜觀其變,準備開啟護山陣法。”
雲子悅背著藥筐在森林裏尋找著熒光草,走著走著發現天空連月亮都沒有,卻閃過幾個像星星一樣的光點。
突然雲子悅想起羅真說過的話,當修為達到丹元境時,修士飛在空中如流星一般,莫非門派出事了,想到這雲子悅快速地向門派跑去,可跑到一半發現卻發現前麵是個湖泊,完全迷了路。
夜空下的森林裏顯得格外寧靜,偶爾的幾聲蟲鳴則增添了幾道生機,人們不會想到的是,在這麼一片富有詩意的情景下,一場生死角逐正在上演。
“抓住她,站住!”森林之中十幾道人影正快速地追趕一位白衣少女,少女的腳尖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踏在樹枝上,一越幾十丈遠,像極了飛翔中的仙女。
少女以極快的速度擺脫了追兵,正在高興之時,森林突然到了盡頭,這竟然是一處陡崖。天要亡人不可逆,少女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下定了決心緩緩走向崖邊隻求一死。
“小賤人還想自殺!”半空中突然漂浮著一個中年人,臉上充滿了興奮,舉手之間虛空中竟然凝聚了一隻大手,像拍蒼蠅一樣拍向少女,少女沉穩應對,一道帶著符文的土牆赫然升起。
但這隻是徒勞,土牆直接被拍碎,少女慘叫一聲被拍倒在地,口吐大量鮮血,眼看就要氣絕身亡。
中年人明顯不想讓少女就這樣死去,一顆丹藥直接飛入少女口內,不過多時少女的傷勢竟然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