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清晨,街上幾乎沒什麼人。

少女在街上走著,眼前的建築物突然破碎開來。她像是早已見怪不怪,眼睛眨都沒眨徑直向一個方向走去,破碎的建築物慢慢合並,成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樣式。

從辦公大樓到員工公寓。

少女默默為這些拚命加班的社畜哀悼一秒。幸好有一家自己的茶莊,不愁吃穿,經濟自由。不然就要像那些社畜一樣拚死拚活一輩子還都要為別人打工。

隨著科技發展的迅速人群漸漸被劃分為三種:一種是迎新派,大多是年輕人,他們完全適應這種科技幫助的生活;一種是守舊派,大多是老年人,不接受科技過多接觸生活,聲稱‘天天讓科技幫助那幫助這的,那不就成廢物了嗎。’;還有一種為中立派,科技與生活切換自如。很顯然少女為後者。

雖然是清晨但仍是盛夏,街角的包子店在一旁開著,櫃台前工作的店員支著頭昏昏欲睡。

“兩個牛肉蒸包”

“嗯。。。!”睡意朦朧的店員小姐姐聞聲一個激靈,連忙抬起頭來習慣地問道:“好的,請問.....。”

她聲音停了一霎。

太陽耀眼熾熱,剛剛泛白的天空浮不起一絲微風,地麵仿佛都被炙熱烤的發出接近融化,街邊的建築都仿佛仿佛馬上要呈現呈現油畫狀。

少女無遮無攔地站在陽光下仿佛感受不到那熾熱的盛夏陽光,她微微眯著眼,低頭向著窗口內看了進來。

她皮膚很白,身材修長,但眼珠的顏色和發色卻有些發深,墨般的頭發中藏著幾縷藏藍,瞳孔在陽光下是近乎血色的暗紅,右眼下方輕點一顆淚痣,額頭和鼻尖處沒有半點汗水。

見對方久久沒有答複、語卿禮貌地輕咳一聲。

“你好?”

店員小姐盤地回過神來,趕忙點點頭:“好的好的!馬上!”

她熟悉地伸手拿起一旁的夾子,問道:

“請問打包還是....在這吃?”

“打包。”

三分鍾後。

語卿吃著包子,不緊不慢地向自己的茶室走去。

語卿停在一家名為‘鯨落u0027的茶室前正準備推門進入才想起店裏的白砂糖貌似用完了。

從身上翻了半天才從身上翻出許久未用的微型飛行翼。

別在腰間,按下按鈕,語卿這才晃晃悠悠的騰空在半空。看著不遠處的販賣機器人,下一秒便出現在它身前。

“一斤砂糖”

“好的,小姐”機器人的綠色眼睛在屏幕中眨著。“以從賬戶中自動扣除”

話落,下方的取食二中便掉落一袋白砂糖,隨著一雙機械手臂從中取出遞給語卿。

“要不,再來袋糖果吧”

語卿抱著買好的東西,嘴裏含著剛剛臨時起意買的糖,想著心事。

‘嗡——。’

聲音由遠到近傳入語卿耳邊。

側身回頭深紅的瞳孔益然收縮。

一輛空中高鐵徑直向語卿衝來!

‘嗡——。u0027

高鐵徑直穿過語卿的身體沒有絲毫停頓,像是覺得穿過一個人的身體是件很正常的事。

高鐵帶起的風吹亂了語卿紮好的馬尾,她懶的在紮一遍索性直接散下發頭,黑的發隨著幾縷藏藍盡數散了下來。

“果然,這麼多年還是不習慣。”

要盡快熟悉才行。

這要是放在七八百年前,剛剛那下指定靈魂違要步入輪回了。

語卿回到茶室,手掌伏在特製的鏡子門上推開,在那瞬間鏡子門立即掃描手掌、瞳孔、掃描的光如薄紗一般勾勒出語卿的輪廓。

‘啪嗒’

門開了。

語卿推門進入.映入眼簾的是輕重古的裝修,淡藍的牆磨點綴著令人眼花繚亂又不顯複雜的潔白裝飾,而那上麵的架子擺放著各種瓷器。

地上的桌子是由桃木雕刻成的矮桌,因每個桌腳正中央鏤空,從而放上個輕靈的鈴鐺。桌麵上擺放著茶墊和上好的紫砂,每一小片區域都會由屏風半遮半掩,茶室的盡頭是一大片竹林及望不到頭的茶莊,竹林的桌上放著剛炒好的茶葉,陣陣清香撲麵而來,每晚繁星登空,竹林桌旁的鏤空屏風中的燈籠便會輕輕亮起照亮那片黑暗。

語卿嗅著茶香將買的東西放在桌上,往裏看了看。

“阿慕,你來了吧。”

不遠處的屏見內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乍一看竟與語卿有幾分相似,瞳色發色相同,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藏藍的挑染相比語卿,語慕倒是黑藍漸變和以及脖子上的朱砂痣。

如果說語卿是那種生人勿近的冷美人感,那麼語慕就是那種眉眼間少了鋒利,多了柔和,加上那雙桃花眼添上的幾分嫵媚,倒是那種熱情開朗的少年。

“不是吧,阿sir,你不是比我還早出門嗎?我都炒好一斤茶了,你好慢哦~。”語慕從屏風後緩緩走出,故意拉長尾音,有些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