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當時也猶豫了很久,知道你並不排斥她再婚,但是戎家比較特殊又另說,所以一直不知該怎麼告訴你,也就一直沒說。看你在我們家這邊都處的挺好,可能覺得不想打破你現在的快樂,就讓那件事過去吧,活著的人當下的生活才最重要。”
是啊,活著的人當下的生活才最重要。
這些我都知道,我隻是自己在心裏打了個結需要某個人來替我解開而已。
而這個人,似乎也隻能是他。
我靜靜地坐著,整理著自己的心情。其實自從知道了戎家是肇事者後,其他事都不能再令我詫異了。此刻的心情也並無太大波瀾,就仿佛在聽一段故事一般,隻是這段故事跟我的媽媽、跟他的爸爸有關。
突然發現此時房間裏安靜極了,似乎都能聽到他細微的呼吸聲,伴著桌旁落地窗外,早晨柔和絢麗的陽光,不遠處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響,竟然有一絲夢境的錯覺。
我迷蒙地向他望去,發現他也正看著我,目不轉睛,仿佛想看進我心裏去,目光卻並不銳利,而是讓我想起了小時候關於日月潭的課文——“清晨,湖麵上飄著薄薄的霧。天邊的晨星和山上的點點燈光,隱隱約約地倒映在湖水中。”他此時的目光就如潭水般粼粼。
我想,我在一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溫柔的定義。
我忽然有些不自在了,清了下嗓子打破沉默,一下子站起來,說了聲“我去上班了”就想往外走,他起身隔著桌子拉住我的手腕,一本正經地說:“今天請假,把東西都搬過來,先就住這,一個月後跟我回家。”
瞧,哥哥說一不二的做派又來了。
可是有件事情還待確定。
“搬過來?哥哥照顧妹妹的名義?”
他大概沒想我會這麼問,斟酌了下反問我:“你想以什麼名義?”
“如果我說是哥哥照顧妹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拽胳膊,隔著桌子吻上我的唇。
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懷念很久。他並不溫柔,連啃帶咬,而後拽著我的舌頭如久旱逢甘霖般拚命地吮吸,連帶著發出“嘖嘖”的聲響,我亦如此,兩人都不管不顧。
而這個吻並不,我們隻是借此表達著對彼此瘋狂的眷戀。
“再說一次你想以什麼名義?”一吻結束後,他捧著我的臉,鼻尖貼著我的鼻尖,嗓音前所未有的酥麻地問出這麼句話。
這是威脅?亦或是誘惑?
我傻傻地分不清楚,想想折騰他也折騰的夠久了,於是乖乖地學著戲文說:“奴家早就是爺的人了。”
他總算露出絲笑意,眉目不再那麼硬朗,“那你想要爺負責嗎?”
我認認真真地盯著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下他的鼻尖,霸氣地答複他:“必須負責。”
他愣了愣,隨後眼中的那一絲笑意一寸寸暈開,暈滿整張臉,但說出的話卻讓我氣節。
他說:“小禽獸,你這是在求婚嗎,我答應了。”
“……”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以上正文完結,我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恢複了也就完滿了(我就是不告訴你們之後的回家結婚等等瑣碎事情其實是因為我實在沒精力寫了……)就留有一些自行想象的空間吧,或者作為番外,但不確定,如果寫我會放在這章的作者有話說裏,作為堅持看文到現在的朋友們的補償吧,你們很不容易,在此深鞠一躬!好了,我功成身退睡覺去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