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同國天氣微涼,但是涼涼的風打在臉上還是有絲絲寒冷的。
“前麵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今天的路都堵住了。”
“皇上出行麼!?不對呀,皇上早就駕崩了啊!”
“天哪,那是天仙下凡啊。。。”
嗬嗬,聽著不遠處的人們的議論,我拉起花車上的帷幕,盡管戴著淡粉色的絲巾,還是向人群拋去一個微笑。霎時間驚豔了多少人。
距離銀非非給我的期限還剩下一天。此刻,八個美少年正抬著一架盛大的花車,臉上寫滿了幸福和滿足。當然了,這要歸功於車上坐的美人我,不過更大一部分是要歸功於每人一千兩銀子的酬金。。。
言歸正傳,當日我向媽媽桑討來了十萬兩銀子,並承諾她三日之內必定讓君莫醉重振雄風,還她一個同國第一大Yin樓!雖然銀非非是一千一萬個不樂意,在給我銀票的時候手上使的勁兒比我還大,要不是我叫上風一起拽,她怕扯破銀票,才舍不得撒手呢。。。但是話說回來,最後她還是默許了我這次大膽的宣傳。隻是還是不放心的與我約法三章,第一三日後若沒有如我所說的賓客滿堂,我必須一輩子留在君莫醉。第二,無論我如何宣傳,都不能毀了君莫醉原本的名譽。(這個我得說說了,就你一個開青樓的,還口口聲聲說名譽,這叫我怎麼理解。。。)第三,風必須欠下賣身契。
我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了,那天銀非非滿臉蛋疼的講完三個條件後,我也說出了我的條件。第一,本姑娘有自信兌現承諾,若實在到了大黴,也可依你,隻是有一點要說明白了,我賣藝不賣身。第二,君莫醉的名譽本小姐自然毀不了,媽媽桑就等著數銀子數到眼花吧。第三,風不是一個物品,而是活生生的人類,你我無法私自決定他的去留,是簽還是不簽,全要看他。
總之,經過一天的籌備,我現在是身著一襲豔粉色衣裙,兩袖經過修改,則是用薄紗做成的雲袖,裙擺也從古人喜歡的長及腳踝,被我一刀子砍到膝蓋以上。八人大花車的重量不是蓋的,排場也不是吹的。
昨天晚上我花了些小錢打發了些小廝在花街柳巷散布了一些小道消息,堪稱君莫醉的“絕對機密”!“一般人我絕對不告訴他!”,“三天後君莫醉要上演一場絕世表演,盛世空前,場麵絕對香豔,未滿十六周歲以及六十周歲以上男士不建議觀看!”
這不,我們剛從君莫醉門口出發,大街上來看熱鬧的人就把街道圍的個水泄不通。
這叫什麼!?饑餓營銷啊。人就是這種感性的一塌糊塗的動物,尤其是男人。你越是告訴他好看,人人都去,他們反倒不稀罕,越是加些條條框框,限製著,他們越是想知道君莫醉究竟藏著什麼神秘武器。就好像懵懂的少年在衝動的年紀,你越是不讓他喝喝酒,他就越是想要嚐一嚐酒精的刺激。而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則是捧著一顆啤酒肚,在酒桌上推脫起來。
走在花車之前的是一隊身材健美的美少女,在初秋的季節裏,卻在大肆的撒著還留著清香的花瓣,人美,花美,一時間,看呆了一道長街的人群。
花車後的,則是一隊樂隊,說是樂隊,但是由於我考慮到今天帝都的人肯定會像沙丁魚罐頭似的擠滿了街道,所以我剔除了一切絲竹類樂器,隻留了皮鼓,銅鑼這樣的打擊類樂器,隻為了營造一個聲勢浩大的遊行。
昨夜我已經差風初步擬了一條路線,確保就算是沒有聽過“內部機密”的男人們也能知道本姑娘紫鳶的大名。
此時行程已走了小半,我挽過風,朱唇似要吻上他的冰唇,偷偷喵一眼花車下黑壓壓的人群,正隱隱壓製著要暴動的因子。
我勾嘴一笑,猛然轉身麵向車外,吩咐身邊小婢指示所有人員原地靜止。
在我一個響指打過之後,所有花車隊,鮮花隊和樂隊的成員都停下了腳步和動作,就連表情也都僵在了那裏,就這樣一動不動。就仿佛剛剛我的一個響指,對他們施了魔法。
而這時的人群也一下子靜了下來,大概是這個變故來得太突然,竟也使他們愣了神,由於之前的街道太過嘈雜,現在這幅樣子,倒顯得像是我的一個響指停止了時間。
風一個飛起,將我抱至花車頂,我從風的懷裏緩緩下來,假意沒有站穩,腳下一劃,眼見就要墜落,隻聽得車下的人一致的一口冷氣吸入,一雙雙手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這個惹人心的妖女接住。不過,嘿嘿,你們再快又怎麼快得過我的風呢。
風一個箭步,將我一抽,而就在此時,鑼鼓聲又起,少女們繼續舞動撒花,而我,也“不小心”飄落了麵紗,引得一片人的哄搶。
當眾人回過神再看向我時,時間在一次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