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一邊去開門。聽我回應,外麵也不支聲了。我打開門一看,從他的身材和剛才說話的聲音可以判斷,他就是昨晚上給我們送飯來的那位。
我探出頭去,看他在門口站著,我說:“朋友,打擾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這就上路了,麻煩你指一下路好麼?”
他說:“我們家主人要我來邀二位上去共飲一杯,再送你們出去不遲。”
我回頭看看姐姐,她已經把鞋套好了。仿佛沒事人一般不慢不經。我回過頭來正要跟眼前的這位不知名不知姓的小夥子答話時,隻感覺一陣寒意撲門而來,我的衣襟都給像風吹一般飄了起來。可見來者之厲害。隨著錚——錚的兩聲琴聲響起來,一個人影跟著飄到那年輕人後麵三尺左右的地方停下。
我定睛一看,一個看上去大約六十來歲懷裏抱琴的老人,中等身材,身穿白袍。皮膚細白,且沒長胡子。我正納悶這人是誰時他跟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搭上話了。
“陳天,不峰還沒起嗎?”
“起了,太師傅。家裏有客人,師傅讓我來招待一下。”
“你趕緊告訴他,有鬼。”說完隻感覺他腳尖一點就直接飄著過去。當時我想這裏麵四周都是筆直光滑的峭壁,看他怎麼飛出去。到對麵的峭壁上時兩隻腳踏在石壁上上去了。我一直看著他的身影成一個點消失在對麵的山崖頂上。
不過他還真飛不出去,是踏在石壁上走出去的。
那被他剛才叫做陳天的少年見我看得出神,好像是為了故意不打擾我似的讓我一直看著。此時姐姐已經收拾好拿著寶劍站到我身後了。因為昨晚上睡覺她沒脫,所以穿戴這個環節就給省了,非常之快。我也不知道她何時站在我身後的。
陳天見我回過神來了才說:“好像是出了點什麼事,兩位可否跟我見家師一麵,到時再送你們出去。其實也沒什麼的。主要是你們不去我任務沒完成,師父又要責罰我”。
姐姐說:“哪有這樣對弟子的師父,我跟你去。”姐姐說完就從我旁邊擠出來拉我說:“少溫,我們去看看吧!”跟我說話時她語氣又變得極其溫和客氣。
聽姐姐答應要去,那少年就走在前麵帶路去了。我和姐姐跟在他後麵,我輕聲對姐姐說:“那可不是你師父,不關你事,少管點事。”
姐姐沒聽見一般氣都不吭一聲,隻是跟在陳天後麵走。我怕她見了雷不峰就像跟我一樣恣意妄為,想怎麼地就怎麼地,那可不好,敗壞形象。可是我一路走去實在是想不到什麼辦法可以讓她歇歇。
隻好隨她去了。大不了她把別人惹火了我就給人家道歉。她惹事,我道歉。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我們是順著石壁腳下的一條石板鋪的小路走。昨晚我們進來時由於天黑,我隻能隱約地辨別出我們所處的是一個四麵都被高山石壁圍起的一個圓形的山穀吧!也不知道還是該叫盆地的地方。麵積也不太寬,估計就是鹹陽城一小角大,對了,準確一點應該是直徑一百步左右。
裏麵有青青的碗那麼粗的竹子組成的竹林,還有莊稼和很多的樹。我還看見了,我們的駱駝就拴在對麵的一棵樹上,正在低頭吃草。樹都是沿著石壁腳下種的,看上去令人有種會忘記很多東西的感覺,總之設計得很特別。
順著山腳沒走多遠,由於我注意力不集中,我直接撞到了姐姐背上。把她撞了也是往前一晃,差點又撞在陳天的背上。
她站定後回過頭來看看我,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說:“沒事,你們怎麼停下來了?”
姐姐拿著劍往前遞了一下,示意我看。陳天也趕緊回答我說:“等等,我們從這裏上去。”
這時,我的身子忍不住的軟了一下,好像是很久沒吃東西支撐不住的感覺,我剛站穩,姐姐也好像喝醉了一般往後晃了一下,我趕緊拖住他。往前一看。
隻見陳天在拿著一堆繩子整理,旁邊還有一個木箱子。我問:“陳天,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了,我馬上整理好,我們就可以上去了。”陳天說。這時我才發現那木箱子是被繩子從四角上固定了。四角上的繩子到上麵一點又收在一起結在一根一直延伸到石壁頂上的繩子上。旁邊也有一根繩子一直垂到地下,陳天好像就是在理那垂下來的繩子頭兒。
我一看這架勢,似乎是我們要站在這個箱子裏,叫人從頭上把我們給提上去。不過頃刻間,陳天就整理好了。
他叫我們:“二位,請”。
木箱邊緣很高,差不多齊我的腰那麼高。我和姐姐跳進木箱裏。陳天也隨著跳進來。隻見他拉著剛才他理得那根繩子拚命的往下拽,不過很奇怪,那繩子沒下來木箱卻緩緩升上去了。
我和姐姐都大開眼界,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奇妙的東西。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奇妙的東西,一下子毛骨悚然,差點把我自己嚇得從木箱裏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