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帝國,聖彼得堡沙皇處理外交事務的會議廳
“尊敬的普魯士國王的請求,我們的沙皇陛下一定會仔細考慮的。”
雖然還不是嚴冬,聖彼得堡地區的天氣似乎已經開始轉寒,但是比天氣嚴寒更加讓普魯士的外交人員感到一陣寒意的是對麵的那群沙俄人似乎是應承的話語。
“可是,貴國的領土要求實在是無法接受,全數將波塔爾華沙王國吞入口中是不是太過獅子大開口了啊。”
雖說是普魯士似乎是已經到了懸崖的邊角上,柏林的外交官們對於沙俄將鄰國整個吞下的計劃也是絕對不敢同意的——更何況,普魯士的現在的情況,在他們看來,似乎也沒有那麼糟糕。
畢竟是被五國聯軍圍攻,瀕臨亡國的瞬間,也爆發出了了柏林保衛戰的奇跡的國家。那位帶給他們奇跡的王,似乎還是在那個王座上籌劃著什麼。
“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沙俄的外交官雙手一擺,胡子倒也是翹的老高,似乎是想以這種方式壓製對麵的普魯士人。
“至少要把臨近普魯士的部分讓出來,那裏麵大多數居住的都是日耳曼人。”
普魯士外交官實在是沉不住氣了嗎,他們也確實知道,現在自己手上可以拿來消耗的時間也不是很多的了。
要不是國王陛下一開始就沒計劃要借助沙俄的力量,現在自己這些人也就不會這麼被動了。畢竟西部聯合王國的使者早就在那些法國佬的奧肯哈爾會戰之前,就把結盟這件事情給敲定了。
算了,也是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外交官的責任吧,否則我們這些驕傲的普魯士人,怎麼可能會在這談判場上,被那些北方的未開化民族壓製?
“那我就隻能這麼說了,反正我們的大軍已經整裝待發了,隻要等沙皇陛下的一個命令,就可以迅速的將那個孱弱不堪的華沙攥在手掌心中。”
沙俄外交官得意的握緊了拳頭,然後像是有意為之一樣,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掛鍾叮叮當當的敲動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既然你們的大軍有能力解決波塔爾王國的話,我們的普魯士也不便插手,不過恐怕到時候,就不知道華沙的城頭上插上的是不是法國佬的三色旗了…”
普魯士的外交人員也是無意的看著牆壁上的掛鍾,叮叮當當的掛鍾,也不知道是在為誰而敲響。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剛剛不久強勢崛起時的那一部分傲氣,他們打算起身離開這個有些壓抑的密室中。
每個人呼吸的渾濁空氣在空曠的空間中互相碰撞,雖然看上去每位打扮正式的外交官都頭腦冷靜,但是實際上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些焦躁。
“咣當!”
會議室的門似乎是被某位脾氣暴躁的普魯士人,重重的關了上去。
——然後,
“尊敬的陛下,您都聽到了吧?還請陛下為帝國的下一步定奪…”
剛才那位頤指氣使的沙俄男子,就像是觸了電一般的,態度發生了極大轉變。他,以及那一批沙俄外交官,似乎對著一旁的空氣,深深的鞠了一躬,緩緩地吐出了這些文字。
掛鍾在一旁默默的敲打著,伴隨著整點的敲擊聲,一旁的空氣漸漸地凝聚了起來,顯露出了一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