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紫,你什麼都不必說。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你也清楚,不是嗎?”
韓紫薰自問,我清楚嗎?我有資格清楚嗎?潸兒,你為什麼會這樣無止境的付出,真的隻是放棄了嗎?放棄真的那麼容易嗎?就當真是放棄了,你真的可以那麼放開,把他推向另一個人嗎?推向一個口口聲聲說不管怎樣都不會跟你搶卻到真正時刻不舍得放手的人嗎?你為什麼不罵我?為什麼不打我?那樣至少我良心的譴責會少一點。原來我一直都在扮演戲裏最惹人厭惡的虛偽角色,不是嗎?
可是,這些話,她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她現在連說抱歉的資格都沒有了,不是嗎?隻能看著方雨潸,看著她,就這樣一直看著她沒有任何目的,沒有任何解釋。沒有任何言語。
還是那句話——沒資格。
“紫紫,我希望你可以幸福。我也會去尋找我的幸福,楓不是我的幸福。之前你說的對,對楓,也許我隻是依賴,也許我隻是習慣。僅此而已。”方雨潸也坐到了病床上,雙腳盤起。望向窗外。
“請問你們誰是嚴梓楓的家屬,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但現在仍是昏迷情況。你們可以一個人去看他,切記不要喧嘩。”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樣子應該就是嚴梓楓的主治醫師了。
“謝謝你醫生,我們等下就會過去。”方雨潸禮貌的回答,視線落到了韓紫薰身上。
“還有你,要注意休息。你受驚過度,而且還嚴重虛脫。情況比嚴梓楓好不了多少。真搞不懂你們這幫年輕人。”醫生指了指韓紫薰,然後搖搖頭,離開了病房。
“紫紫,你去照顧楓。我回家帶點東西來給你們。楓醒來要看到的人不會是我。他就在隔壁病房。”方雨潸拿起了包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隻剩下了韓紫薰一個。
她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嚴梓楓,我現在為了你。背棄了那麼多的承諾。做了那麼多傷人的事。你能給我100%的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