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斷了章節地書,發現它的時候,就是這樣。
龍韜,疲倦,疲倦不堪,倒在了南書房裏,他一頭白發,滿臉皺紋。手中的筆微微發著熱,黑墨流淌著這樣一段自白:
夜,飄著雨,一看到雨,我就會傷心。
若幹年後,當我回想起青木城的勝利時,讓我很懊惱,因為三溢的死,讓雲來雷憤怒,最後,迫使了決戰的開始。一方麵,各門各派圍攻了野帝之城,另一方麵熊天殺莫名其妙地領軍包圍我烏都鎮。而讓我最不可思議地是雲來雷失去了心智……
熊係一派的覆滅,讓我開始厭倦了戰爭,那一天,我遠離了我的故土,我遠離了諸葛瑾萌和我的孩子竹齋子……
那一天,雨飄飄,零零而霖。我改名了,雨零霖。
雨零霖,最後變成了一種兵器。
一個人的傳奇,世人永遠不會忘記,它會代代相傳,生生不息,直到永恒。
翠綠之地,此時已經是黃昏。 橙黃地雲霞,在空中動蕩飄灑。
殘陽,背著一柄長劍,出現在荒漠裏。
黃沙滾滾,卷羇著昏黃,與天混成了一色。
初六日,驚蜇,比武決鬥日。
三個人早早就屹立在原處,這裏是一家客棧,荒漠客棧。一般過往地商客總是喜歡在這裏歇歇腳。
這裏的黃昏最美麗,最魅力。
這三個人分別是南野金毛犬,北海通天貓,東城問天平。 這三個人都有一個特性,劍道獨尊,劍中強者。
“天下第一劍殘陽?”
“對,我就是殘陽。”
“那我們開始吧?”
“今天我還有事,你們三個人一起來吧。” 以一對三,這不是偶然,這是真正的實力,殘陽的真正實力。
“哈哈哈,小家夥,太小看人了吧?”
“開始吧!”
“好。”金毛犬剛剛拔劍,人就已經倒地死了。
“什麼?咆哮神劍。”通天貓一看,眼睛失色。
咆哮神劍,是一種劍道獨尊之中的上乘劍法。據說江湖之中,會這招的人不下三個。
“我們倆認輸了。”問天平和通天貓說著,跪地認輸了。
“那我走了……啊……”殘陽剛剛轉身,背後就迸出了兩把長劍,飛快刺來,殘陽反應靈敏,飛身而起,倒地吐血了起來。
“嗬嗬,想走,把命留下。”問天平和通天貓背後陰招。
一劍刺在殘陽後背,一劍刺在殘陽左手肩上。
“你們好狠,可惜了,死路一條。”殘陽眼睛泛紅,飛身而起,用盡全身力氣,一劍掠過,兩條人命,好像似曾相識地快感。
天還沒有黑,這裏就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了。
一具具豐滿妖豔,香氣襲人地勾魂紅塵女正在門口拉著客,這裏地女人天生就是懂得伺候人的主兒。隻是錢,可以讓她們更加具有特色。
迎客鬆,春暖樓,這裏就是風流時尚地。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處處都冒出野蠻之氣。
原始人,不懂得衣服這是什麼東西,所以被迫赤裸裸。而紅塵人,喜歡赤裸裸,也心甘情願地做原始人。
悵惘,就是這類人,喜歡紅塵人。
悵惘,喜歡紅塵人,又不同於紅塵浪子。
他想那事兒,而又不會刻意強求,他喜歡與人交談的過程,喜歡女人心甘情願……
這天,悵惘又來到了迎客鬆,春暖樓,頭牌蝴蝶正在與他親密交談。
兩人有說有笑,不停地飲酒猜拳,很是快活。 突然,房門破開,一個塊頭大漢闖了進來,一看到蝴蝶正在陪著悵惘喝交杯酒,便破口大罵道。
“死娘們,不知道大爺來嗎?竟敢和一個小白臉喝酒,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殺你全家。”
“嗬嗬,怎麼這廝,要殺人嗎?”悵惘放下了酒杯,慢慢地站起身來,慢悠悠地吐出字來。
“小白臉,找死是不是……你……”大塊頭漢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莫名其妙地倒地直流鮮血了。
“啊,你是誰?”大塊頭漢子全身上下都在抽搐,左腿被撕開了一個大口,臉麵黑黝,疼痛尖叫道。
“嗬嗬,這很重要嗎?快點滾,這裏不歡迎無理之人,對女人無理之人。”
“好,我記住你了,小心點。”
說罷,大塊頭漢子在兩個柔弱下人地攙扶下,狼狽不堪地走了。
“好,我們繼續喝酒。”
酒聲又起,蝴蝶扭動著身姿,在悵惘旁邊翩翩起舞。
夜,慢慢地深了。
悵惘通常不喜歡在迎客鬆,春暖樓過夜,跟蝴蝶道別之後,他就醉醺醺地在寂靜街道上亂溜。
一陣狂風,一行黑衣人出現在悵惘眼前,他們手裏都持著寒光長劍,眼睛裏都流露出了濃濃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