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兒，看前麵。”馮樂等鬼走後，抬頭看著前麵放在地上的一個個火盆。
原本安靜的桑樹開始搖晃，就好像被蚊蟲咬了的人，總想撓一撓。
“他們怕火。”係統雖然對種地的事了如指掌，但其他方麵和馮樂一樣都還是個弟弟。
“他們怕火，但本性又喜歡溫暖。你說這害人的山上弄出來的衣料，穿上後真的能成仙麼？”馮樂像是在和係統討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數字係統沉默。
“有件事，咱們一直沒討論過。你的空間裏，能藏人麼？我這火一放，不是得被活活燒死？你得對我負責。”馮樂轉了話題，無賴氣質上線。
“你剛才讓鬼先走的時候，我以為你有主意了。”數字係統猛地一驚，這事怎麼成他負責了。
“我以後等著他們給我種地，必須得顯著高深一點。”
“你安置他們，是為了讓他們給你種地？”數字係統又驚了。
“不然呢？安置他們和讓他們種地也沒衝突吧。人得自食其力，難道我不是在天天種地？”馮樂不樂意了，他又出力又擔因果的救人，還不是為了滿足係統的種地癖。
“沒衝突，不過空間藏不了活人。你等會還是快點跑吧，反正你隻能被人殺死或者被動物咬死。”係統冷酷無情。
馮樂得知作弊無望後，把一個個火盆從山中間搬到了山下圍成一排後，開始從空間裏往外掏茅草和柴火。開始的時候，火還不夠大，等到茅草越來越多之後，火勢從山下蔓延到山上。
馮樂見火勢已起，鬆了口氣，跑的遠遠地偷偷觀察。這場火越燒越大，天還沒亮掌櫃的帶著夥計們就衝到了山下。
“完了全完了，山燒沒了。”掌櫃的坐在地上開始痛哭。
“掌櫃的，山上的人怎麼辦？”問話的，正是前幾日好心提醒了馮樂一句的小夥計。
“人？都是他們，害了我的桑樹。”掌櫃的一會兒狂罵那些看護桑樹的人，一會兒又痛哭自己的桑樹，卻決口沒提一句救人的事。
“人比鬼更可怕。”馮樂心裏嘀咕了一句後，悄悄離開了此處。
“我還會回到後世麼？”馮樂邊走邊問係統。
“應該是回不去了。”
“行，那我放心了。”
“什麼意思？”係統被馮樂沒頭沒腦的話，說的有點懵。
“放山火，是刑事犯罪。你們係統都不普法教育的麼？真是不靠譜。”馮樂歎了口氣，再次覺得係統除了種地毫無用處。
回家的路上，一陣陣香菜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之中，馮樂心中大喜。香菜真好，摘了還能繼續長，然後開花結籽風吹又一撥生長，無窮無盡。
路上馮樂沒錯過每一株他能看到的香菜，空間裏的味道從大蒜的辛辣，變成了香菜獨有的氣味。
“統兒，快樂麼？沒有你討厭的大蒜味了。”
“我更喜歡糧食的味道。”
“哥懂，等哥以後發達了，給你塞上一空間的靈穀。”馮樂能想到的最好的糧食，就是修仙小說裏頻繁提到的靈穀。
“火盆任務的獎勵，已經發了。你可以務實點，先塞滿土豆。”數字係統是現實的係統，拒絕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