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忘川看著這個不記得是第多少次闖入後院的男子,不悅地皺了皺眉。
景墨忍著脾氣,好聲好氣地說道:“在下實在是叨擾姑娘了。今日來隻是想問問姑娘——你的來曆。”他看似悠閑地搖著扇子:“三年前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孤城,沒有人知道你出身何處,來孤城有何目的,這可真是奇怪的很呢?”
忘川淡然一笑:“這很重要嗎……”
“這當然重要。你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孤城……是個很讓人深思的問題。”
“你真的很無聊,”忘川歎氣:“我來自哪裏,將做什麼,與你有多大的關係呢?”
“你說我無聊也罷,我想要知道的事,從來沒有不知道的。”
“那你自己去打聽吧,恕不奉陪。”孤傲的下巴微微一揚,忘川轉身就要走。
景墨瞳中精光一閃,伸手拉住了她:“你丟下我一個人那麼次,這次不會讓你那麼容易走了。”他笑得不明所以,然後放低了聲音:“長生還在我那裏做客呢,你若是想他早日歸來,還是告訴我比較好……”
忘川原本平淡的麵色像投了石子的湖麵,泛起陣陣漣漪。
“你……”似乎想不出形容詞,她頓了頓才道:“卑鄙。”
景墨卻不慍不鬧:“我最喜歡聽別人說我卑鄙,因為當他們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往往意味著,我贏了。”
心裏卻不知為何有些不高興……
當年……也有一個人……
在她心裏……
長生是特別的……
忘川抽回手,依舊一副高傲的樣子:“我忘了。”
“是嗎?”景墨顯然不信。
“我有病的,很多事情都會忘記,所以才會定期找長生拿藥,若非藥物相助,我或許連一炷香前做的事都會忘記……”忘川歎了口氣,背對著景墨地水眸微微眨了眨。
“這樣……”景墨微微頷首,忽而勾出一個笑容:“那你好生想想,想出來了就去千金賭坊找我,隨時恭候大駕。”說完,足下一點,便沒了身影。
這是他第一次,先忘川而去……
心裏有種勝利的快感……
他就知道,他景墨永遠不會輸……
忘川回望著身後的空地,輕輕皺起眉頭。
需要想起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