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她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一番尋找後,才在花瓶中發現了它。

香爐不大,又有花瓶遮擋,若是不細細翻看,估計也找不到它的存在。

江清時沒有將它拿出來,而是將窗戶打開,又倒了杯茶將裏麵的香熄滅。

同時還叮囑著兩人,“這茶最好別喝,免得被下了藥。”

原本已經倒了一杯茶,準備端起的唐向學聽她這麼說,立馬將茶杯放在桌上。

仿佛手中的茶杯是什麼燙手山芋一樣。

江清時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都被綁了一次,還不長點教訓。

明知這座客棧有問題,卻還要喝這裏的茶。

簡直沒話說了。

蘇竹也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幾次張口想說些什麼,卻都沒能說出口。

隻是在心裏懷疑著,帶他一起出來,是不是有些不妥。

“唉,反正出門在外,吃的喝的還有香之類的都注意些吧,尤其是明知道有問題的地方,更要小心謹慎些。”

江清時長歎了一口氣,心裏再次後悔讓他們跟著。

不過轉念一想,沒幾個月就到年關了,他們肯定要回家過年。

到時候就可以擺脫他們了。

就算他們不回,自己也有辦法讓他們離開。

唐向學知道她這話是在點自己,也就安穩地坐在凳子上,低垂著頭,一副乖巧的樣子。

蘇竹則站了起來,跟著江清時一起翻看屋子裏是否有哪兒不正常。

秋花則站在門口處,聽著外麵的動靜。

而雲屏縣的江家,也在收拾著最後的家當。

“爹,若是清時姐她回來了,發現我們都不在怎麼辦?”

江清柏收拾著自己收藏的小寶貝,望著江齊玉道。

一旁的江清楓也豎著耳朵等著江齊玉的回答。

江齊玉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木箱裏後,才走到他的身邊,摸著他的頭,語氣遺憾道:“她不會回來了,即使回來,也不是為了我們。”

他之前便與江清時談過,但得到的回複卻是同他說的這樣。

不會回來。

再加上那晚對他的指點,他這才生出了搬家的念頭。

他從前不敢做的事,不能做的事,現在,他要去做。

他要回到盛京城,去為江家上下七十一口人報仇。

從前他沒有能力,但現在不同。

他已經能堂堂正正的麵對敵人。

不用再害怕,他們會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弄死了他。

“那我們需要給她留一封信嗎?”江清柏失落地看著木箱裏麵,言語間滿是憂愁。

江齊玉的思緒,被他的話拉回了現實。

對他搖了搖頭,“我們不知她何時會回來,也不知她現在身處何方,所以不管是留信還是送信,都不用了。”

至於江清時之前說的給他們每年送些銀錢回來,他早就拒絕了,也說明自己要搬家。

所以江清時走之前又留了一大筆銀錢,算是未來給他們養老的花銷了。

其實早在江齊玉說不急著買大件家具時,江清時就有些猜測。

隻是當時沒問他而已,後來私下問過才知道。

從他寫出戰詩,有禦敵之力時,他就有搬家的打算了。

難怪他當時的神情,有些複雜。

聽他這麼說,江清時才明白了他為何會那樣。

“行了,先把大部分東西都收拾了,明天再收拾些,午食後咱們就離開。”

江齊玉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離開了客廳,繼續收拾起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