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淩霄閣休閑會所。
雖然我早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推開大門的時候,我和我的小夥伴(也就是二狗)還是被裏麵奢華的布置給驚呆了!
“師傅,你看那姑娘,那皮膚,那眼睛,那手感……”
“淡定淡定!”我眼神示意二狗,自己眼睛卻不爭氣地像通道兩側瞄了過去……
上了二樓是會議廳,四周門窗緊閉,兩盞土豪金吊燈將整個大廳照映得金碧輝煌,讓人宛然有一種進入洗澡堂子的感覺。
此時,淩嘯天、鄭家澤以及那個未曾謀麵的知難道人,三人並排坐在一側,雖然我沒有見過知難,但從他的衣著打扮以及那齷齷齪齪的麵容上不難辨別。
除此之外,三人的對麵還有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那兩人麵無表情,都穿著不知哪朝哪代的古裝,手中各自提著一把劍,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和二狗看。
本來,我以為淩嘯天即便不布下天羅地網也定會叫小弟們弄得我插翅難飛,不過自從我們進了大門就沒看到一個保鏢,迎賓小姐也都眉目含情,甚至連角落裏的大黃狗都慈眉善目的樣子,所以看見眼前這架勢,我更搞不懂這廝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了!
“這個……各位前輩……”
“咦,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話還沒說完,鄭家澤就走過來拉著我,笑著說:“賢弟快請上座,我們哥仨可是等了好久了!”
我看著三人一副神秘的樣子,越發搞不懂了!
說實話,這次我和二狗是抱著有去無回的態度來參加這勞什子的四大門派聚首的,為此,二狗甚至連遺書都寫好了,非要我寄掛號信給遠在他鄉的王彩鳳,說是人生難得一隻雞,一知己……
但我知道這三人雖然表麵上樂樂嗬嗬,背後裏肯定有更為陰險的陰謀,隻是這個陰謀我暫時還想不出是什麼而已……
這邊我和二狗剛坐下,淩嘯天手掌輕輕一拍,屏風後麵緩緩走出兩個禮儀小姐,手持果盤,上麵有蘋果、香蕉、橘子……以及二狗最愛吃的“洋蔥”。
看見二狗伸手要去拿,我連忙打斷他,對鄭澤天三人點頭示意一番,這才說道:“三位前輩今日有話但說無妨,我楊克邪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回去,你們這樣遮遮掩掩的,請恕我看不明白!”
三人尷尬地笑了笑,誰也不知該怎麼接話。
過了片刻,知難說道:“前些日貧道與楊教主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莫不是楊教主為此生貧道的氣了?若真是如此,那貧道可真是大大的該死!淩兄,你們今天備酒了沒有,我要給楊教主賠罪!”
“酒怎麼能少?!”淩嘯天立刻起身附和道:“走,三樓酒席早已備好,我們邊吃邊說,且吃且珍惜……”
就這樣,我和二狗稀裏糊塗地被三人拉到了三樓,而對麵那一胖一瘦兩人則冷笑一聲,坐在那裏並未動身。
酒過三巡,我和二狗都醉醺醺的,到後來舌頭都打起了轉,也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跟三人稱兄道弟起來。朦朦朧朧中,三人似是提到什麼“四大門派合並事宜”,並拿出一張文件,說隻要我簽了字就是四大門派的總掌門了,三人以及其門下弟子均以我馬首是瞻!
我當時早分不清東西南北,也記不清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隻記得最後自己趴在酒桌上人事不省,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躺在荒郊野外,身子底下墊著人肉靠背二狗,手裏則拿著一份濕噠噠的文件。
此時正值深夜,慘白的月光毛茸茸的,四周貓頭鷹不時“咕咕”叫著,我頓時酒醒了大半。
“狗弟,快醒醒!這是怎麼回事?”
“啊?繼續喝,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三杯……”